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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
12-31

读《汉方医学大系》(1)论说上 第十二章 《伤寒论》的结构(1)

第一章 伤寒论大意

第一节 辨脉法

(此篇晦涩难懂,又无合适的注释书,且缺乏处方,加之古方派排斥脉诊等原因,导致许多人不去研读。但我通过研读,已对其解释豁然开朗,为了方便阅读本文,也为了临床参考,我将其中有参考价值的条文摘录并阐述要点。条文编号依照《新校宋版伤寒论》。)

一、脉之阴阳:大、浮、数、动、滑之实脉或热脉称为阳脉;沉、涩、弱、弦、微之虚寒脉称为阴脉。虚寒阴病出现阳脉,是元气恢复之象,故可生;实热阳病出现阴脉,则相互矛盾,是元气耗损之结果,预后不良。

(临床上亦可证实。此条阐述了脉象大类与症状对应关系的预后判断。)

二、阳结之脉,浮数,能食而便秘(四条中形容脉象“蔼蔼如车盖”,应为宽大而坚硬之脉),此为实证。若此状态持续,不久将出现剧烈实证。

阴结之脉,沉迟,不能食,身体沉重难以活动,不泻反大便硬结,此为虚证(五条中形容脉象“累累如循长竿”,应为细长而有滚动感之脉),不久将出现显著虚寒证。

(阐述了阳结、阴结的命题及其预后。)

三、论述恶寒与发热的关系

阴脉(此处指尺中)不足时,阳(此处可解释为指阳脉寸口,亦可理解为阳气)前往补充。阳脉(此处指寸口)不足时,阴(此处可解释为指阴脉尺中,亦可理解为阴邪)前往乘虚而入(意为趁虚而袭)。阳不足是指寸口脉微弱(寸口脉被认为反映表证即阳证的变化,尺中脉被认为反映里证即阴证的变化),阳气不足时,阴气上行进入阳(阳脉即表证出现症状)中,因阴寒而恶寒。阴不足是指尺中脉微弱,阳气下陷进入阴即尺脉中,因阳气热而发热(此不可反过来,将发热一概认为是阳气进入尺脉所致)。

阴脉即尺脉微弱者为血虚(血和水属阴,气属阳)。血虚则筋急(筋由血濡养,故血虚则筋挛缩)。

脉沉者,荣气微弱(荣气被认为在血管中运行,参见太阳病中篇桂枝汤条文)。脉浮而汗珠如注者,卫气衰弱(卫气被认为在血管外运行并护卫脉搏。同上参见)(因护卫之力衰弱,血管中水分渗漏而化为汗)。

译者按:此处往下罗马数字标注的为辨脉法的具体条文数,下同)

9、结脉是指脉缓(参见11)时暂时停止,多发生于阴虚极度之时;促脉是指脉数时暂时停止,多发生于阳热或实证极度之时。

11、阳脉和阴脉(指寸口和尺中)都浮大而软的脉象称为缓脉。

12、脉浮紧,如弓弦般绷紧而无移动性的,称为弦脉。

14、为何战栗出汗后病解?这是因为脉浮紧但反见芤脉,说明患者原本虚弱(寒则恶寒,但因虚而战栗。第三条提到“血虚则筋急”,若将战栗理解为急剧的筋急,则可明白)。浮脉则出汗(根据太阳病中篇桂枝汤条文的第三条,此为卫气衰乏,亦称卫气不和)。若原本无虚,则仅出汗而不战栗,病即缓解。

15、承接前条,解释不战栗而汗出病解的情况,这是因为脉大、浮、数,不像芤脉(前条)那样虚弱。

16、为何不战栗也不出汗而病解?这是因为其脉自微,之前经历过汗、吐、下、亡血等,已无新的病变津液,阴阳(此处可解释为阳即气,阴即水血)自行调和。

18、判断脉象是否痊愈,在于寸、关、尺的脉象大小、浮沉、迟数均等,阴阳(参见三条)相和而平稳。即使寒热未解,或病情危重,若出现此脉象,亦可痊愈。

20、病何时发作?若夜半发病,则明日日中痊愈。其原因是夜半属阴而阳气不足,待日中阳气增盛,阴阳不均衡得以调和,病即痊愈。日中发病而夜半痊愈,则反之(此条有助于理解昼夜阴阳,例如参见太阳病中篇干姜附子汤)。

21、寸脉浮者,病在表;沉者,病在里(注意仅凭寸脉候表里,以及浮沉反映表里)。

22、足背动脉候脾气,外踝动脉候肾气(此处为经络通路)。

23、解释寸脉浮紧:浮脉因风而起,风伤卫(参见三条)。紧脉因寒而起,寒伤荣(同上)。荣卫俱病则骨节烦疼。应发汗治疗。

24、(此条虽非实证,但有助于理解表里阴阳及阴阳相互关系。)

26、(阐述命绝、肺绝、心绝、肝绝、脾绝、肾绝、阳气前绝、阴气后竭的症状。绝意为气绝,是虚的极限。有助于理解脏腑功能。)

28、(区分伤寒太阳病与脓证。)

29、脉浮(表)而迟(示阳气不足),面色赤,战栗(参见四条),肌肉搐搦者,六七日后汗出(因阳气恢复)病解。反之,发热者脉不应迟,不能出汗而身痒(参见太阳病上篇桂麻各半汤。此条至三一条论述脉阴阳俱紧者)。

32、解释脉浮数的情况:浮脉因风而起,发热。数脉因虚而起,虚则生寒。风(外因性)与虚(内因性)相搏而恶寒。

(“搏つ”与“搏る”字义不同。前者指对立、相互否定、力求胜过,甲因乙而激化,乙因甲而激化,因对立故甲乙异质,此处应视为外因与内因的对立。后者指甲乙同时同地出现,两者协同作用,产生比单独存在时更剧烈的现象。甲乙同质。)

第二节

(《伤寒论》自序中提到“平脉辨证”。“平脉”并非“平缓”之意,而是与“辨”相对的“评”之意,省略了言字旁。平脉法相较于辨脉法,更多记载了五行学说、四季命名、趺阳少阴脉等内容。)

一、论述脉象意义的总论,此条内容可分为:

a. 脉诊诊察寸、关、尺三部。

b. 脉中流淌着荣、卫、气、血,循环不息。

c. 肾沉、心洪、肺浮、肝弦是典型的脉象。

(正如《素问》所详述,五行学说将五脏配属四季,并由此推导出脉象。但临床上,肾属水,为少阴,故有沉脉倾向;心功能亢进时脉会变大;肺因呼吸促进而气盛,脉会浮。肝与筋相关,筋拘急疼痛时会出现弦脉。然而,这只是作为一般论的倾向或定型,在具体个案中不必拘泥于此。)

d. 风邪多呈浮虚脉,寒邪多呈牢坚脉,水蓄留多呈沉潜脉,支饮多呈急弦脉,疼痛多呈动脉,热烦多呈数脉。(此条在临床上亦有参考价值。例如《金匮要略·痰饮》中有“脉偏弦者为饮”,或“脉沉而弦者为悬饮内痛”等。)

e. 脉象三部不同、太过不及,可观察表里、脏腑的异常。

二、脉搏的波动应观察其来时和去时。疾来迟去,称为“出疾入迟”,是由内虚外实所致。脉搏疾速出现,是因内力脱失,脉象迅速显现。外实,故脉波缓慢消退。脉搏迟来疾去,是因内有力量缓慢推出,外表虚弱,故迅速消退(此处内外可理解为胃的内外,亦可根据“呼吸是脉之头”的条文,理解为呼吸的出入。此条在临床上亦有意义)。

三、论述医术的巧拙:高明的医生通过望诊知病,中等的医生通过问诊知病,平庸的医生通过脉诊知病。

(上、中、下的思想在《金匮要略》中亦有体现。《金匮·脏腑经络先后病》通过五脏的相生相克来预测疾病。平脉法中此条论述脉诊,正是阐述了下工之技。上工的色诊在《素问》中有详述,以五行学说进行思辨性处理,但实际上此条更有益。伤寒论敢于论述下工之技而略去上工之技,其中必有深意。)例如,发热、身体疼痛、卧床不起的病人,若脉象沉迟。发热症状应与浮大脉相符,反而出现沉迟,则可预测其将痊愈。又如,腹内卒痛、自行坐起的病人,若脉象浮大。此症状为里病,若为里病则脉应沉细,但出现浮大,则可判断其正趋向痊愈。

(临床上脉象与症状不符,如上所述,有时是趋向痊愈,有时反而是病情加重。)

四、诈病的发现案例。

8、(通过触脉指法的轻重来候察脏腑变化。后半部分是五行相克学说。与《伤寒论》本文解释及临床无关。)

11至13、(与《素问》脉论相同。临床上无意义。)

14、肥胖之人脉应沉,若浮则有问题。瘦弱之人则反之(临床上不必拘泥于此)。

15、寸尺脉仅一侧可触及,另一侧完全触及不到,是不治之兆。

16、(论述脉象异常但患者无病觉,以及相反的情况。)

22、(脉浮为虚,大为实,可供参考。)

23、(脉浮为风虚,大为气强,可供参考。)

24、(寸脉迟为荣中寒邪,将荣视为血,脉中运行的荣候血,以及脉外运行的卫视为气,这些观点可供参考。)

25、(寸脉微为阳气不足,这可理解。但寸脉候表、候外,而寸脉缓为胃气有余,则需深思。寸脉亦能候胃气,这似乎矛盾,否则也可理解为胃气有余,从尺部向上充盈至寸部,参见辨脉法二条。

胃气有余导致嗳气和吞酸。气壅塞于膈上,不可仓促攻下,这可为《太阳病下篇》的生姜泻心汤、旋覆代赭石汤等条文提供参考。)

27、寸脉微为卫气不循行,可解释为脉外运行之气不足,故脉微。

寸脉涩为荣气不及,意为脉中运行之血气不足,故脉不圆滑。

荣卫不能相互引动,则三焦功能失常(上焦虚则嗳气吞酸,但一般认为上焦对应呼吸功能;中焦功能丧失则不能消化谷物、引食,这与将中焦视为消化功能的观点一致;下焦功能丧失则遗尿,这与将下焦视为排泄功能的观点相符)。

30、(寸脉缓为胃气实,与25条观点相同。胃气实则杀消水化云云,是对水谷分离的生理学解释。)

35、(寸脉微而尺脉紧,虚损,多汗,其中“微”可根据二条解释为阳不足,根据27条解释为卫气不循行;“尺紧”若理解为里实,则相当于《金匮》的血痹。若根据36条、辨脉法22条、太阳病中篇的6条等将“紧”解释为寒,则可视为里虚寒的虚劳。如此,则接下来的“阴常在,绝不现阳”便可理解。)

第三节 伤寒例

(此篇为王叔和所附加,但二条记载“今搜采仲景旧论”,故仍应以仲景学说为基础。大体上承袭《素问》思想,论述了时令与疾病、伤寒的传经、治疗法则、服药方法、预后等。)

1、四时八节二十四气七十二候决病法(此条为次条之序,但对临床及本文解读意义不大。仅从历史角度说明王叔和时代此知识的重要性。)

2、(此条论述四时之气成为病因,重视历法和易学,但,是否与《阴阳大论》同书尚不明确,且引用部分亦不清晰。此条中的病名,指因严寒之气所伤而立即发病者为伤寒;潜伏至春季发病者为温病——太阳病上篇亦有温病——更迁延至夏季发病者为暑病,皆因冬季寒气所致。是因时行之气和反常气候所引起。此条可分为八段:“阴阳大论云:……正气之序也”、“冬时严寒……此则时行之气也”、“夫欲候知……证如后章”、“从立春节……但治有殊耳”、“十五日得一气……各正一气耳”、“是以彼春之暖……阴阳离也”、“阴阳交易……可不审明之”、“伤寒之病……无不效也”、“今搜采仲景旧论以下”。大体而言,前段论述发病关系,中段举例说明因寒所致者,后段举例说明因气候寒暑所致者。)

中段中二月、九月跳跃,可能是下文三月以下脱落所致。将“从立春节后,病热亦微”插入“春分以前,谓之伤寒”之后,阅读会更流畅。

需注意此条中存在“斗历占之”或“冬至之后,阳爻升一阴爻降”等易学思想。

3、(与《素问》思想完全一致。)

4、(此条以下论述经络与症状的关系。)

太阳病脉寸尺俱浮,发病一二日内传变。太阳经从手足上行连于风府,故头痛腰脊强硬。(太阳病与太阳经原本是不同的概念。经络学说中,有手太阳小肠经和足太阳膀胱经,风府属后者。头项脊是太阳经的循行通路。从《伤寒论》的思路来看,太阳病是表热病,故症状应出现在表的头项脊;从经络学说的思路来看,因是经络通路,故该部位出现症状。)

6、阳明病脉尺寸俱长,发病后二三日内(与本文日数不同)出现此症状。经络学说中,有手阳明大肠经和足阳明胃经。经脉循鼻侧入目。故身热,循经络通路之目疼痛,鼻干,因此不能卧(《伤寒论》本文阳明病仅有脉浮发热、鼻燥云云,以及阳明中风……气不通鼻干不得行,并无目疼)。

7、少阳病脉尺寸弦,发病后三四日内出现症状。经络学说中,有手少阳三焦经和足少阳胆经。经脉通过胸部入耳,故胸胁疼痛,耳聋。

此三经之病,若尚未入腑,则应发汗。

8、太阴病脉尺寸细,发病后四五日左右出现此症状。经络学说中,有手太阴肺经和足太阴脾经。经脉分布于胃中,络于咽喉,故腹满而口干(本文中太阴病腹满但口不干)。

9、少阴病脉尺寸沉,发病后五六日左右出现此症状。经络学说中,有手少阴心经、足少阴肾经。经脉贯肾缠肺,终于舌根部,故口燥、舌干、口渴。

10、厥阴病脉尺寸微缓,发病后六七日左右出现症状。经络学说中,有手厥阴心包经、足厥阴肝经。经脉循行外阴部,缠绕肝脏,故烦满而阴囊收缩(本文厥阴病有胸部烦满但无囊缩,仅在乌梅丸二条前有“冷结在膀胱关元”)。

此三经受病,若已入腑,则应攻下。

11、(论述太阳少阴等对照经脉同时受寒的情况。本文中阴阳是同时出现的。)

第一日为太阳少阴两感,头痛、口干、烦满而渴(此日数以太阳病为基准,而非少阴病日数。四个症状中,前二症为太阳病,后二症为少阴病。由此可知,这四个症状是太阳少阴症状的代数和,并非两者统一后产生的新症状)。

第二日为阳明太阴两感,腹满身热,不欲食,谵语(腹满不欲食两者皆可发生,但身热谵语为阳明病)。

第三日为少阳厥阴两感,耳聋、囊缩、厥逆(耳聋为少阳,后二症为厥阴),水液不能入口,人事不省者六日而死。

若三阴三阳、五脏六腑皆罹患,则死。其原因是荣卫不循行,脏腑之气不通。

若无两感,亦无传经,无异气相加,即仅一经受病,其转归如下:第七日(此日数是从太阳开始,经阳明、少阳至厥阴,遍历全部经脉后的日数)太阳病衰退,头痛稍愈。

第八日(此日数是按经脉传变病程的顺序,痊愈时亦循此顺序)阳明病衰退,身热稍减。

第九日少阳病衰退,耳聋稍能听闻。

第十日太阴病衰退,腹满如初减退,故食欲恢复。

第十一日少阴病衰退,口渴停止,舌干消失,打喷嚏。

第十二日厥阴病衰退,收缩的阴囊伸展,上提的少腹稍有下坠。

(以上为传经日数,但本文中此日数过于机械模型化,临床上意义不大。)

若经十三日以上病仍不愈,且尺寸脉陷下者,则大为危殆。

若再感异气,变生他病者(“他病”是苦涩的表达),应依后述(实际上无记载)的坏病证进行治疗。

(以下论述温疟、风温、温疫的病因脉象,但临床上意义不大。)

12、患病时若不立即治疗,忍耐着期望自愈而置之不理,最终会转为慢性病。

小儿女子此倾向尤甚。若感到不适,应立即就诊。询问病因,在病浅时治疗,但极少数仍无法治愈(“浅”指病邪尚在体表经络,与《金匮要略·脏腑经络先后病》第2条中“偶在经络,未流传脏腑”之意相同。病理学上认为病邪从浅表的经络侵入深层的内脏)。若病人忍耐,发病数日后才提及病情,此时邪气已入脏,已达难以制止的程度,故需小心。

煎煮汤药,不分早晚,随时可为。若感觉身体稍有不适,应立即治疗。及早治疗则病易愈,若拖延致病邪传变,则治疗棘手。服药方法不正确,擅自为之,违背师训,则无法治愈。

13、伤寒病多始于表受风寒,入里时并未消散。因仍厚衣不卧,风寒未消散者,其证候不甚明显,姑且思考其治法。应先发汗解表,之后若有可下之证,则攻下。若表已解而内未解,虽非大满,但仍恶寒发热,则病未愈。若表已解而内未解,腹部大胀,大实坚硬,有燥屎(因热而干结的大便),则应攻下以除之。此即使发病四五日亦无妨。

若不当下而下之,则内虚热入,导致协热利(参见太阳病下篇·桂枝人参汤),烦躁等诸般变证不可胜数。轻者亦为重症,重者必死。

14、汗下之指示与禁忌应严格遵守。阳盛阴虚者,发汗则死,攻下则愈;阳虚阴盛者,发汗则愈,攻下则死(参见第7、10条,原则上不能对虚人发汗、攻下)。神丹、桂枝的发汗,甘遂、承气的泻下,其反应立竿见影,故绝不可疏忽。

15、阴阳同时受寒而引起的两感病,治疗原则上,表里何者先行治疗有其顺序,不可同时发表和攻里。然而,持错误观点者,将发表剂神丹与攻里剂甘遂合用,同时治疗表里,其言看似有理,但理论上大错特错(因表里俱虚,将陷入亡阳)。切勿轻举妄动而招致失败,务必谨慎遵守本旨。

16、发汗法中,温服汤药,一日三次服用。若病情剧烈,则可缩短服用间隔,半日内服三次;重症患者则不分昼夜,警惕观察。若服一剂(一日份)不愈,则再服。即使不易出汗,服三剂(三日份)亦可治愈。若仍不出汗,则为死病。

17、论述口渴。口渴但不能大量饮水者,不可强行给予。因为腹中热气少,不能胜过冷水。

7、八日后大渴者,可依证候饮水,但宜少量,切勿饮过量。若饮水后腹满小便不利,或喘,或呃逆者,不可再予水。急出汗是痊愈的征兆。

18、患病者能饮水是痊愈的倾向。对仅微渴者强行大量饮水,则会酿成祸患。

一般而言,患病后服用汤药,脉动数变迟,浮大变小,初时躁动转为安静等,皆是痊愈的征兆。

19、论述预后。寸尺脉俱盛且大汗不止者,寸尺俱虚虚寒而热不退者,脉不整者皆死。脉搏如转索者当日死。谵言妄语,身微热,脉浮大,手足温者生;逆冷,脉沉细者不过一日而死(参见辨脉法1)。

第四节 痉、湿、暍

(此篇论述痉(即破伤风)、湿(即风湿病)、暍(即中暑)的治疗方法。将其置于太阳病之前,是为了与伤寒初期类似太阳病的症状进行区分。此外,这三种病在《金匮要略》中已有论述,本篇是其要点摘录。)

痉是太阳病,发热脉沉细(本来太阳病脉浮),身热足寒,颈项强直,恶寒时头热面充血,头摇,牙关紧急,背反张。痉是因太阳病发汗过量,表层水分流失,筋脉拘急而引起。

痉分为刚痉和柔痉。刚痉指发热无汗恶寒者;柔痉指发热有汗出不恶寒者。

湿(关节风湿病)区分湿痹、湿家、风湿。湿痹是太阳病,关节疼痛烦躁,脉沉细,小便不利,大便通畅。治法宜利尿(例如附子汤等)。

湿家(肌肉风湿病)全身疼痛,发热,身色如熏黄。仅头部出汗,背部僵硬,喜暖。若攻下过早则引起呃逆,出现胸满小便不利。舌苔如胎者,是因腹中有热而胸中有寒。因热而渴欲饮水,但因胸中寒而不能饮水,故口燥烦躁。湿家攻下后,额头出汗,微喘,小便通利者,将致死。若下利不止,亦死。

湿家表现为身上疼痛、发热、面黄、喘、头痛、鼻塞、烦躁、不能自行饮食等症状,但腹中和而无病。因头中有寒湿导致鼻塞,故鼻中用药可愈。

风湿是全身疼痛,发热,傍晚时加剧,这是因出汗时受风或久受寒冷所致。风湿是风邪与湿邪并存,本应发汗而解,但若遇连绵阴雨,发汗不愈,是因为发汗大量出汗后风邪虽去,但湿邪因雨水依然残留。因此,治疗风湿的发汗方法是不可过度发汗,持续微汗即可,风邪与湿邪便可俱去。

暍是太阳经受热,汗出恶寒,身热而渴。身热疼痛沉重,脉微弱者(本来脉应洪大),认为是因夏季饮用冷水,水滞留于皮中循行所致(认为因冷湿导致脉微弱)。

太阳经中暍,发热恶寒,身重疼痛,脉弦细芤迟,手足逆冷,稍有劳累则身热,前齿干燥者,若发汗则恶寒加剧,数次攻下则淋证加剧。

第五节 太阳病(上)

此处记载了太阳病的定义、桂枝汤的证候以及服用桂枝汤后病未完全痊愈时的处理方法。太阳病的提纲是“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这表示表有热且实的状态,即使不具备所有这些症状,只要是表热实,就称为太阳病。

太阳病大体分为两类:恶风脉缓者为中风,恶寒脉紧者为伤寒。

中风的主治方为桂枝汤(伤寒的为麻黄汤,在中篇)。若项背强硬,则加葛根;有哮喘者,则本方加厚朴杏仁(与麻黄汤比较)。桂枝汤的禁忌证是汗吐下等法不能解除者,发热但无汗者,饮酒者等。

服用本方后烦躁不解者,列举了在用针刺风池、风府以通表气后出现的各种变证中,属于桂枝汤证的情况。

发汗过多导致恶风小便难四肢微急者,用桂枝加附子汤;脉洪大而不渴者,再用桂枝汤;脉洪大而烦渴者,用白虎加人参汤(与中篇的五苓散比较)。

发汗不足的情况(参见中篇二阳并病条和转属阳明病的情况):面部有热色且身痒者,用桂枝麻黄各半汤(参见中篇二阳并病条)。

关于发热与恶寒:发热恶寒不退,一日两次交替出现者,用桂枝二麻黄一汤;发热多于恶寒者,用桂枝二越婢一汤。

关于头项强痛(亦参见瓜蒂散):发汗或攻下后头项强痛发热无汗,心下满微捕,小便不利者,用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与中篇的大陷胸丸比较);若非心下满而是胸满者,用桂枝去芍药汤。

上篇的结尾是:伤寒脉浮自汗出,小便数心烦微恶寒脚挛急,此为桂枝附子汤证,却误用桂枝汤,导致足冷咽中干,烦躁吐逆者,用甘草干姜汤;若足部转温,则用芍药甘草汤治疗脚挛急。若胃气不和谵语,则用调胃承气汤(属阳明病)。若误用桂枝汤发汗后再次发汗,导致全身虚寒(属少阴病),则用四逆汤。此处论述了误治结果导致转变为阳明病或少阴病的情况。

第六节 太阳病(中)

本章首先列举了太阳、伤寒的治疗方剂——麻黄剂的各种方剂,接着论述了发汗或攻下后各种变化的治法,涉及虚寒、胸腹部症状、口渴、呕吐等,然后是胸胁部症状出现的柴胡诸方,再进一步论述腹部症状出现的阳明病,并转而论述火逆、误吐、血证。

上篇有桂枝加葛根汤,本篇开头列举了与之相近的葛根汤,从桂枝汤到麻黄汤的中间环节着手,以连接上中两篇。

葛根汤的证候是项背强、无汗、恶风。其次,作为葛根汤的应用,太阳阳明合病下利者用葛根汤,不下利而呕者用葛根加半夏汤。葛根剂中的葛根黄芩黄连汤治疗攻下后下利不止、脉促喘而汗出者。喘而胸满者用下一条的麻黄汤。

太阳伤寒的主治法是麻黄汤,适用于头痛发热、身疼腰痛、骨节疼痛、恶风无汗、喘者。

比此证候更剧烈烦躁者用大青龙汤;因胃内水气导致咳、渴、下利、噎、小便不利、少腹满、喘等症状之一者,用小青龙汤。

以上桂麻剂皆为发汗剂。太阳病应发表(发汗),不可攻下。上篇的桂枝汤也是发表剂,但桂枝汤适用于脉浮弱自汗,麻黄汤适用于脉浮紧无汗。阳气重而衄血者也用麻黄汤。麻黄汤、小青龙汤亦治喘,但桂枝加厚朴杏仁汤治微喘。

经过发汗、吐、下、亡血等导致体液亡失者,若表里脉象和缓,或小便通利,则可自愈。反复汗吐下,或发汗过多导致津液亡失,虚或烦躁者,有干姜附子汤、芍药甘草附子汤、茯苓四逆汤等;表虚体液不足导致身疼痛者,用桂枝加芍药生姜人参新加汤;胸部症状用麻杏甘石汤、桂枝甘草汤;气冲用苓桂甘枣汤、苓桂术甘汤、真武汤;腹满用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

发汗后恶寒者为虚,用芍药甘草附子汤;不恶寒而仅发热者为实,用调胃承气汤。发汗会减少体液。其治法不一,视症状和程度而定,有如前所述的情况,也有饮水而愈的情况;表证未解而口渴者,用五苓散。五苓散治疗消渴、水逆,但若有表证胃水而无口渴,则用茯苓甘草汤(烦渴用上篇的白虎加人参汤)。

汗吐下后虚烦者,有栀子豉剂的证候。失眠心中懊恼或烦热、胸中窒塞,或心下结痛者,用栀子豉汤;少气者加甘草,呕吐者加生姜。心烦、胸满、卧起不安者用栀子厚朴汤;微烦者用栀子干姜汤。栀子豉汤禁用于有泥状便者。

发汗禁忌包括咽喉干燥者、淋证、疮疡、鼻血、亡血等。

发汗与攻下,有先发汗法和先攻下法(原则是先表后里)。若误下导致下利不止且表证未解,则先用四逆汤,待下利停止后再用桂枝汤解表。表热里寒时,治里寒为先。表里俱虚时,待表和缓后,若里不和,则攻下。

热邪从表入里,从太阳病转为少阳病时,属于柴胡剂的范围(柴胡剂针对前述栀子豉汤的虚烦,表现为实烦且胸胁部出现症状)。

小柴胡汤适用于胸胁实热证,恶寒与发热交替出现,胸胁苦满,食欲减退,心烦,呕吐等症状颇为多样,但无论如何,主要部位在胸胁,其变化波及邻近部位。

其次论述了服用小柴胡汤后出现的症状和禁忌。小柴胡汤证若加腹部症状,心下急微烦等心下实证较强者,用大柴胡汤;微利者用柴胡加芒硝汤。

丸药攻下后,出现上述柴胡加芒硝汤或内实谵语的调胃承气汤证。

与精神症状谵语类似者,有血证呈狂躁状的桃核承气汤,烦惊胸满的柴胡加龙骨牡蛎汤,火逆惊狂的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蛎龙骨救逆汤。

火逆亦可引起谵语烦惊,奔豚气用桂枝加桂汤,烦躁用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太阳伤寒禁忌温针及其他火法。

吐法亦可引起烦躁。吐烦通常伴有呕吐。中篇的结尾是血证,发狂、少腹硬、小便自利者用抵当汤或抵当丸。

第七节 太阳病(下)

本篇论述了结胸、藏结、心下痞等心下部紧张的各种变化,并提及烦渴、太阳少阳并合病、风湿等。

结胸是心下紧张剧烈,主治方大陷胸汤的证候表现为膈内拒痛、短气、躁烦、心中懊恼,或心下疼痛,硬如石。

结胸是因阳证发病,未发汗反而攻下(参见上篇汗下顺序),或攻下过早所致。阴证发病本应温补,反而攻下则引起痞证。

结胸有时会引起如柔痉般的项强,但用大陷胸丸攻下即可。

结胸的预后:脉浮大者攻下则死;结胸证候全部具备且烦躁者亦死。

结胸与少阳病相似,但往来寒热者为少阳病的大柴胡汤证;无大热仅头微汗者为结胸的大陷胸汤证。此外,结胸也与阳明病相似,有时出现潮热,但心下至下腹硬满剧痛者为结胸,属大陷胸汤证。

比结胸轻者称为小结胸,脉浮滑者用小陷胸汤;寒实结胸无热者也用小陷胸汤和白散。

心下结,脉微弱,原有寒分却未温补反而攻下,若下利停止则成结胸,若不止则成协热利(参见桂枝人参汤)。

太阳与少阳并病,头项强痛,或眩冒,有时如结胸般心下痞硬。若攻下则心下硬结胸。

妇人中风,胸胁下满呈结胸状者。妇人中风是热入血室,出现小柴胡证的疟状;妇人伤寒热入血室而谵语者亦有。心下支结,有表证者用柴胡桂枝汤;胸胁满微结,往来寒热者用柴胡桂枝干姜汤。

胸胁苦满(柴胡剂)、结胸(陷胸剂)、痞(泻心剂)部位大致相同,症状也相似,故有时难以辨别。呕吐发热者为柴胡汤证;心下满而硬痛者为结胸,用大陷胸汤;满而不痛者为痞,用半夏泻心汤为宜。心下痞证,触诊心下柔软者用大黄黄连泻心汤;恶寒者用附子泻心汤;与之相对,心下痞硬而胃中不和者用生姜泻心汤;噫气者用旋覆代赭石汤;协热利者用桂枝人参汤;胁下引痛者用十枣汤;呕吐下利者用大柴胡汤,皆以心下痞硬为主。

与桂枝汤相似,但无头项强痛,似心下痞硬而胸中痞硬,胸有寒者,宜用吐剂瓜蒂散。

有表证和心下痞时,先用桂枝汤解表,再用大黄黄连泻心汤攻痞。

原本胁下有痞,引痛至下腹,入阴筋者为藏结,将死(论述痞与藏结的关系,参见本篇开头)。

结胸是寒实,痞是气,但里热结是白虎加人参汤。此证因里热引起口干烦渴。

里热中,太阳少阳合并病与之相似,但合并病心下硬、颈项强者针刺;合病自下利者用黄芩汤,加呕吐者加半夏生姜。

胸中热、胃中寒,脉浮滑者用白虎汤。风湿亦区分表证的桂枝附子汤、桂枝附子去桂加白术汤,以及里证的甘草附子汤。

本篇结尾记载了脉结代、心动悸的灸甘草汤,这应置于中篇火逆的结尾附近。

第八节 阳明病

阳明病是胃实证,症状表现为大便难、身热、自汗、恶热等。

阳明病可由太阳病、少阳病转化而来,也有原发性的阳明病。从太阳病转化而来的,有时是经过汗、下、利水等导致体液损失,胃中干燥所致;有时是发汗不足,热邪侵入里部所致。

由伤寒转化而来的,汗会持续不断地出。阳明中风表现为口苦咽干、腹满微喘、发热恶寒、脉浮紧等症状,但不可攻下(后述桂枝汤参照)。

阳明病是胃实证,而胃虚证是太阴病。

阳明病的异型中,不能进食的中实证,若攻下则出现呃逆;久虚无汗,或无汗、小便通利而呕吐、咳嗽、手足发冷者亦有;或小便不利而发黄者亦有。

阳明病以攻下为正治法,但呕吐多者、心下痞满者、面色赤者等禁忌攻下。

阳明病若胃气不调达心烦的程度,用调胃承气汤;若出现汗出、不恶寒、身重、短气、腹满、喘、潮热等症状者,用阳明病主治方大承气汤。无潮热者,以及大便不硬者,不可用此方。有通过给予小承气汤观察燥屎有无的方法。

阳明病常发谵语,潮热或汗出谵语者,选用大小承气汤之一。下血谵语是热入血室(参见太阳病下篇)。

三阳合病表现为腹满身重、口不仁、面垢、谵语、遗尿等症状,汗下皆禁忌,若自汗出则用白虎汤。

二阳并病,太阳病症状消失,出现潮热、手足汗、大便难、谵语者,用大承气汤。

接下来论述阳明病的误治和不适用于承气汤的各种变化。

大承气汤证若误发汗,则出现躁、心烦、谵语;若加温针,则烦躁不眠;若攻下,则虚气动摇,心中懊恼,转为栀子豉汤证;口干舌燥者用白虎加人参汤;脉浮、发热、渴、小便不利者用猪苓汤,但即使口渴,若汗出过多则猪苓汤禁忌。

胃中虚如前所述,若虚冷,出现表热里寒的下利清谷,则用四逆汤。

阳明病若有胸胁满、胁下硬满等柴胡证,则用小柴胡汤;若脉浮有表证,则用麻黄汤或桂枝汤。

阳明病自汗出者,若发汗,小便自利,则引起体液损失,故不用泻剂,而用蜜煎导的肛门坐药或土瓜根、大猪胆汁灌肠。

阳明病瘀热在里引起黄疸者(参见前述发黄和茵陈蒿汤条),用茵陈蒿汤;蓄血喜忘者用抵当汤(参见太阳中篇)。

大承气汤适应证的燥屎症状,可列举为心中懊恼而烦、不大便、脐部痛、烦躁、烦、腹满痛、宿食、小便不利、大便难易、微热、喘冒等。

如疟状般,傍晚发热,脉实者用大承气汤,脉浮虚者用桂枝汤。

承气汤以外的方剂证候,食谷呕吐者用吴茱萸汤,口渴者用五苓散,脾约者用麻子仁丸。

太阳病发汗后,发热实者,以及伤寒吐后腹胀满者,用调胃承气汤(虚证参见太阳病中篇的芍药甘草附子汤)。

发汗吐下任一法后,微烦、小便数、大便硬者,用小承气汤。

脉弱,无太阳病发汗证,烦躁、心下硬,无少阳病柴胡证,能食者用小承气汤;小便少而大便溏者用大承气汤。

其次,大承气汤急下证,包括目中了了不和、眼睛不和、大便难、身微热而实证者;发热汗多者;发汗不解,腹满痛者;腹满不减者等(另参见阴病)。

阳明病有时引起黄疸(参见本篇开头和茵陈蒿汤条),黄疸、小便不利、腹微满者用茵陈蒿汤;发热者用栀子柏皮汤;里瘀热者用麻黄连翘赤小豆汤。

第九节 少阳病

少阳病的提纲,结合经络,列举了口苦、咽干、目眩。少阳的部位在胸胁,“本太阳病不解,转入少阳者,胁下硬满,干呕,不能食,往来寒热”为实证,此症状是由胸胁的寒热所致。

少阳病的正治方是小柴胡汤(参见太阳病中篇)。

第十节 太阴病

太阴病表现为腹满、食入即吐而不下、自利甚剧且时有腹痛。即为里虚证,与阳明病的里实证相对。

脉浮缓(浮或浮数、浮弱则为太阳病,浮大则为阳明病),手足温(冷则为少阴病)者属太阴病。太阴病当然也可能引起黄疸(参见阳明病),但若小便自利则不至于发黄。

太阳病误下,陷入里虚,腹满时痛者属太阴病。对此用桂枝加芍药汤,大实痛者用桂枝加大黄汤。

虚证易伴寒证,太阴病若此脏有寒,自利不渴者,宜用四逆汤类温里。

第十一节 少阴病

(本篇论述少阴病的定义、治疗、禁忌、预后、表证、里证等。)

少阴病的定义是,脉微细,但欲寐(这表明全身状态衰退,少阴病是表里虚寒的状态)。

少阴病心烦(与厥阴病比较),自利而渴者属阴病(自利和渴若不兼具而只出现其一则为厥阴病),小便无色者少阴病形悉具(厥阴病小便有时呈红色。参见厥阴病伤寒热少厥微……小便利,色白者是热除也条)。亡阳属少阴。其症状是脉阴阳俱紧,汗出,有时咽痛、吐利。

禁忌发汗,因少阴病脉细沉数是里病,且亡阳。攻下亦禁忌。

少阴病的预后,或手足转温,或下利停止,或恶寒蜷缩者欲去衣时,或脉阳微阴浮者可治,吐利手足不冷反而发热者不死。恶寒身蜷缩、下利手足逆冷者,吐利烦躁四逆者,下利停止、头眩时时自冒者,四逆恶寒身蜷缩、脉不至、不烦躁者,少阴病如前所述但欲寐却烦躁不能卧寝者等皆死。

少阴病表证发热脉沉者用麻黄细辛附子汤;少阴病二三日仍无里证者,用麻黄甘草附子汤微发汗。口中和(无里证)背恶寒者(表证)灸后用附子汤。身体痛、手足寒、骨节痛、脉沉者亦用附子汤。

少阴病里证下利便脓血者用桃花汤;吐利、手足逆冷、烦躁甚者用吴茱萸汤;下利、咽痛、胸满、心烦者用猪肤汤;仅咽痛者用甘草汤;咽痛剧烈者用桔梗汤;咽中生疮声不出者用苦酒汤;仅咽中痛者用半夏散或半夏汤。

手足厥冷和下利是少阴病主要的里虚寒症状,接下来列举诸例。

下利脉微用白通汤仍不止,厥逆、无脉、干呕烦者用白通加猪胆汁汤。用此方后脉暴出者死,微缓者可救。腹痛、小便不利、四肢沉重疼痛、自下利者是真武汤。下利清谷、手足厥逆、脉微、面色赤等伴有里寒外热症状者用通脉四逆汤。四肢逆冷,且有咳、悸、小便不利、腹中痛、泄利下重等症状之一者用四逆散。

少阴病定义为但欲寐,但心中烦躁不能卧者用黄连阿胶汤;心烦不能眠、咳而呕渴者用猪苓汤。

少阴病以温补为通治法,但也有例外,有时需用大承气汤急下。那是口燥咽干者,自利呈纯青色、心下痛、口干燥者,腹胀不大便者等。

少阴病正证里寒脉沉者用四逆汤;饮食入口即吐,心中温温欲吐却不能吐,手足寒、脉弦迟者胸中实,不可攻下,应吐,但寒饮干呕者即使吐亦不可,故用四逆汤温之(此条表明有时需区分前述心烦与吐下)。

第十二节 厥阴病

本篇论述厥阴病的定义、预后、症状、治法。

定义是“消渴、气上冲心、心中疼热、饥不欲食、食则吐蛔”,尽述了厥阴病里寒而胸部呈假热烦症状的本质要点。

预后方面,脉微者若转浮则愈,若不转浮则未愈。诸四逆厥者及虚弱者不可攻下。本应不能食,反而能食者为除中,不治。四肢转温者愈。脉微、手足心厥冷、烦躁、灸后厥冷不复者,发热下利厥逆不能卧者,厥不止者,脱汗不止者,腹软脉虚、厥者为亡血,攻下此等情况者皆死。

藏厥是伤寒脉微而厥,皮肤发冷,躁动不安无片刻安宁者。

蛔厥是静时烦躁,食则呕吐又烦躁。用乌梅丸。

接下来论述手足厥冷的各种治法。

里有热而厥者,脉滑。用白虎汤。手足厥寒,脉微欲绝者,为表血虚,用当归四逆汤;若内有久寒,则加吴茱萸生姜。大汗出而热不退,内拘急,四肢疼痛或下利厥逆恶寒者,或大汗或下利而厥冷者,皆为四逆汤证。

手足厥冷,脉乍紧,心中满而烦,饥不欲食者,病邪结于胸中,故应以瓜蒂散吐之。

厥而心下悸者,茯苓甘草汤为宜。此悸由水饮引起,故不治厥而治水饮即可。

大下之后,寸脉(候表)沉迟,手足厥逆,下部脉(尺脉)不至,喉咽不利,唾脓血,泄利不止者难治。用麻黄升麻汤。素有寒者被吐下,寒格更逆而吐下者用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

下利的预后,微热脉弱者,脉数微热汗出者,脉数而渴者等皆自愈。手足厥冷、无脉,灸之不温,若脉不恢复反而微喘者死。

下利清谷者,攻表则汗出必胀满。下利脉沉,面色微赤,身有微热而下利清谷者,郁冒汗出而病解。下利寸脉反浮数,尺中涩者,以及脉数而渴不轻快者,必出脓血便(参见少阴病桃花汤)。下利后脉绝手足厥冷,但一周日内脉恢复手足转温者可治,脉不恢复者死。下利日行十余次,脉本应虚弱却反而实者死。

里寒外热而下利清谷、汗出厥者用通脉四逆汤;热利下重者用白头翁汤。

以下主要论述腹部症状,下利腹胀满、身体疼痛者为表里症状,但应先用四逆汤温里,然后用桂枝汤攻表(参见太阳病中篇四逆汤桂枝汤条)。

里有热而下利,欲饮水者用前述白头翁汤;里热燥屎引起下利谵语者用小承气汤;与小承气汤相似但心部软,下利后更烦者,非小承气汤之实烦,乃虚烦,故用栀子豉汤(参见太阳病中篇同汤)。

接下来论述呕的治法(呕作为厥阴病胸部虚烦症状来考虑)。

呕吐有脓者,不必治呕。脓尽则呕自愈。呕而脉弱,小便自利,身有微热而现厥者难治,但可用四逆汤温之。干呕吐涎沫,头痛者为里寒上冲,用吴茱萸。呕而发热者用小柴胡汤,因其为实热证。

最后论述胃中寒冷引起的呃逆。

第十三节 霍乱病

霍乱病的定义是呕吐下利的病(是霍乱样疾病的总称,将此篇置于厥阴病之后,是因为厥阴病也表现为吐利,与此类似。然而仅凭呕吐下利作为定义尚不充分,故接下来补充说明)。发热头痛、身疼、恶寒、吐利,或吐下发作后,下利停止则再次发热。脉微涩是霍乱的脉象,但伤寒若出现此脉象则为陷入阴经而引起下利。此外,还有类似霍乱的伤寒阳明病(霍乱因吐利而骤然陷入虚寒,情况危险,故主要论述其治法)。

头痛发热、身疼痛、热盛、欲饮水者(即使饮水也会再次吐出)用五苓散;寒盛不欲饮水者用理中丸。

吐利停止而身痛不休者,应谨慎地用桂枝汤等和解其表证。

吐利、汗出而发热恶寒、四肢拘急、手足厥冷者用四逆汤。又,已吐利之后,小便自利、大汗出、下利清谷、内寒外热之证,脉微者亦用此汤。

吐止下利停、汗出、手足厥冷、四肢拘急不解、脉微欲绝者用通脉四逆加猪胆汁汤。

吐利发汗后脉不微而平,稍有烦躁者(平脉本不应烦躁),是因急性虚证导致谷气胜于元气,故烦躁(需少量进食)。

第十四节 阴阳易、差后劳复

患伤寒者行房事,则身体沉重、少气、少腹里急,或牵引至阴中拘挛,热上冲胸,头重不欲举,眼中闪光,膝胫拘急。用烧裈散。

大病缓解后,劳复者用枳实栀子汤。伤寒缓解后再次发热者用小柴胡汤;脉浮者发汗(用桂枝汤,参见太阳病中篇);脉沉实者攻下(选用承气汤类)。

大病缓解后,腰以下有水气者用牡蛎泽泻散。

大病缓解后涎液分泌过多,是因胸有寒,宜用丸药(理中丸)温之。

伤寒解后,身体虚损,气短,气逆欲吐者用竹叶石膏汤。病人脉已解,但日暮时微烦者,是因病刚缓解,消化功能尚未恢复,却强行进食所致。因此,减食则愈。

第十五节 不可发汗至发汗吐下后

(分为八章论述各个治法禁忌。据说是由王叔和从原文中摘录编纂而成。其中也可见到若干原文中没有的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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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y930712
这个作者貌似有点懒,什么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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