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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
05-31

【听百家言—汇集名家伤寒论条文注解】第70条 汗后虚实不同转归

听百家言—汇集名家伤寒论条文注解第70条 汗后虚实不同转归

郑老叟整理 大龄岐黄学童 2024-04-11 08:56 广东


[70]  发汗后,恶寒者,虚故也;不恶寒,但热者,实也,当和胃气,与调胃承气汤。


成无己《注解伤寒论》:汗出而恶寒者,表虚也;汗出而不恶寒,但热者,里实也。经曰:汗出不恶寒者,此表解里未和,与调胃承气汤和胃气。


柯琴《伤寒论注》:虚、实俱指胃言。汗后正气夺则胃虚,故用附子、芍药;邪气盛则胃实,故用大黄、芒硝。此自用甘草,是和胃之意。此见调胃承气,是和剂而非下剂也。


尤怡《伤寒贯珠集》:汗出而恶寒者,阳不足而为虚也,芍药甘草附子汤治之是已。汗出而不恶寒但热者,邪入里而成实也,然不可以峻攻,但与调胃承气汤,和其胃气而已。


张璐《伤寒缵论》:恶寒者,汗出营卫新虚,故用法以收阴固阳而和其营卫。不恶寒者,汗出表气未虚,反加恶热,则津干胃实可知,故用法以泄实而和平,然曰与,似大有酌量,其不当径行攻下,重虚津液,从可知矣。


陈修园《伤寒论浅注》:要之病变虽多,不外虚实两证。凡发汗后恶寒者,虚故也,发汗后不惟不恶寒,而且但见其热者,实也。盖因发汗,以致胃燥而为实热之证。当和胃气,与调胃承气汤。甚矣!温补凉泻之不可泥也。

此一节总结上文数节之意。言虚证固多,而实证亦复不少。而又提出:“胃气”二字,补出调胃承气汤一方,其旨微矣。


黄元御《伤寒悬解》:阳虚之人,汗则亡阳,阴虚之人,汗则亡阴。汗后恶寒者,气泄而阳虚故也,故防入少阴;不恶寒反恶热者,津伤而阳实故也,是已入阳明,将成大承气证,宜早以调胃承气和其胃气,预夺其实也。


张志聪《伤寒论集注》:此承上文而申言汗后亦有胃实之证也。发汗后,恶寒者,虚故也,此上文所已言者也。若不恶寒,但热者,乃里气有余而阳热过盛,是为实也。夫实则泻之,热则凉之,故当与调胃承气以和其胃气焉。愚按:《灵》、《素》中凡论五脏必兼言胃,凡论虚寒必结实热一证,而本论亦然。


方有执《伤寒论条辨》:上节乃略上条而复言,所以起下文,而以其反者出也。不恶寒,其人表气强也。但热,亡津液而胃中干,故曰实也。当和胃气,以干在胃而实也。故曰:与调胃承气汤。然汤以泻实,而甘草则和中益气,何也?盖实成于虚也,所谓量凿而正枘,其斯之谓欤。


程应旄《伤寒论后条辨》:同一汗后,而虚实不同者,则视其人之胃气素寒素热,而气随之转也,可见治病须顾及其人之本气为主。


吴谦《医宗金鉴》:伤寒发汗,汗出病解,必不恶寒,亦不恶热,始可为愈。若发汗后恶寒者,是阳虚也,宜用芍药甘草附子汤主之。今发汗后不恶寒,但恶热,则是胃实也,故与调胃承气汤泻热以和胃也。


喻嘉言《尚论篇》:恶寒者汗出,营卫新虚,故用法以收阴固阳而和其营卫。不恶寒者汗出,表气未虚,反加恶热,则津干胃实可知,故用法以泄实而和中。然曰与,似大有酌量,其不当径行攻下,以重虚津液,从可识矣。


沈明宗《伤寒六经辨证治法》:此汗有伤阴伤阳分治也。发汗病不解,反恶寒者,此伤表阳气虚,故爲虚也。以芍药甘草,和营卫而收阴气之逆,熟附补阳散邪而退恶寒。若不恶寒而恶热,则是汗伤胃中津液,邪气已入阳明之腑,实热内蒸,所以恶热而为实证,当与调胃承气,专泻胃中内热之实也。


钱潢《伤寒溯源集》:既汗之后,阳气已虚,不宜大下,故当与调胃承气汤。即《阳明篇》所谓“与小承气汤,微和胃气,勿令大泄下”是也。


张锡驹《伤寒论直解》:前五节言五脏之气,后二节言太阳少阴之气,而不及于胃气,此复以实症一条,以补胃气,而并以通结各章之义,以明发汗之后,复有实热一症也。发汗后恶寒者,虚故也,总结前章之虚症而言也。不恶寒但热者,实也,言又有发汗以致胃燥而为实热症者,宜用调胃承气以和其胃气,又不可泥为虚寒而皆用温补也。读此则世之偏于凉泻,偏于温补,而不知变通者,夫亦可以返矣。


舒驰远《伤寒集注》:此二条本气不同也,凡真阳素虚之人,阳虚为本,发表药中不加附子,不但病不解,且卫阳耗散而恶寒反加。恶寒者,亡阳之渐也,急用附子以回其阳,阳回而病自愈。凡真阳素旺之人,阴虚为本,发表药中不加当归地黄以养阴,不但病不解,且阴津被夺,肠胃枯涸而为结燥,则反恶热,恶热者,胃实之验也,故用调胃承气涤热以复其阴,阴复而病自愈。


程知《伤寒经注》:汗后恶寒,则为荣卫俱虚;汗后不恶寒但发热,则为津干胃实,故有调胃通津之法。然曰当、曰与,则似深有酌量而不肯妄下,以重虚其津者。


陈伯坛《读过伤寒论》:发汗不善师麻、桂,势必逼取太阳之自汗,非洞穿手太阳,则洞穿足太阳,令足太阳欲降不降,手太阳欲升不升而后已。往往汗后恶寒者意中事,勿谓汗药未如量,徒以“病不解”三字辞其咎也。盖初得发于阴之伤寒,其必恶寒而汗不见者,汗以保障足太阳之血液,非所以却邪。无如疏散药只有发力无收力,转令从头走足之气化,与汗孔无异。此岂表未解之恶寒哉?汗后不独虚有其表,并头项以下,亦虚有其太阳,则阳道虚其半故也。足太阳既阴不成阴,手太阳将迟迟而未升者亦意中事,乃曰不恶寒,忽然失却恶寒之知觉,非足太阳不恶寒也。地气升则虚气落,手太阳亦带热而上亲。初时所谓或已发热或未发热者,至是无发热之足言,但热而已。夫但热又何恶寒之有?度亦虚邪之遗热未过去,虚热就衰者近是,似可信其热非实热,然后虚浮其热也。孰意热者实之端倪乎?以一发无余之汗药,寒去而热有所存,汗续至而浮阳之升力又未逮,精气壅而不走,非却邪则护邪。所谓谷气相薄,两热相合,合热无有不实者,实则断太阳为两截,阴经半截虚,阳经半截实者非欤。在阳明脉实者宜下之,脉浮虚者宜发汗,本证岂能汗下兼施乎?《素问》有治遗之法在,曰视其虚实,调其逆从,可使必已也。脉以胃气为本,舍胃气以何物调之乎?曰当和胃气,和亦调耶。太阳无行小承气之例,与调胃承气汤,便收效于和矣。上文胃气不和谵语者,非少与调胃承气汤乎?吾谓本证又当且和且调也。承气入腹,则胃气先行,药气后行,胃气用以和虚实,药气用以调逆从。药气从胃气,令谷气与太阳不相失,是以从调从;药气逆邪气,令谷气与热邪不相得,是以逆调逆。要其纳药气于胃气之中,和气载之而出,与汤一如未与汤,故不曰主之也。喻氏“但”字下加“恶”字,黄氏“但”字改“反恶”字,尤谬。


陆渊雷《伤寒论今释》:发汗后,因虚恶寒者,如干姜附子汤证、芍药甘草附子汤证、茯苓四逆汤证,皆由误治、过治而传为少阴者也。若汗后不虚而实,则不恶寒但热,是太阳已罢而传为阳明者也。三阳皆属实,皆为机能亢进,太阳实于肌表,阳明实于胃肠,少阳实于胸胁间。实于肌表者,汗之而愈;实于胃肠者,下之而愈;实于胸胁间者,和解之而愈。今实于胃肠,而为实犹轻,故与调胃承气汤。

以上十三条,皆论太阳之传变。结以调胃承气证者,明太阳传变而虚者,多是误治之逆,其实者,为自然传变,非误治也。


刘世祯《伤寒杂病论义疏》:此举同一汗后,病机有伤阳、伤阴,化寒、化热之例,亦由体异秉之变也。日发汗后,恶寒者,虚故也,即上举芍药甘草附子汤治例,以其人素秉阳虚,因发汗而亡阳,所以然者,阳气本虚故也,重言以申之者,比类以示病机云尔。日不恶寒,但热者,实也,以其人素秉阳盛,因发汗而亡阴,当不恶塞而转但热,但热者,谓身热恶热,法当有汗(但亦有津枯无汗者,脉必大而滞,虽亦热实,而非阳明正象),此由胃热蒸肌,自里达表,所以然者,胃家本实故也,脉象必大而滑,或大而数,宜调胃承气,以和其里。三承气中,调胃为泻热缓剂,盖不恶寒则太阳已罢,但恶热知转属阳明,虽病已入府,未成燥矢之候(未成燥矢,故不用枳实,芒硝),较白虎治例,证有经府之分(白虎治热在经,以泄肌热;调胃治热在胃,以泄府热),较大小承气,法有经重之别。本条实也之义,意指热为在里,对外热虚热言之,示临病之工,当明辨府藏(若热已入里,不可拘以日数);假今病已入府,仍用滋润清凉之剂,坐此因循死者,其为杀人一也(今大江南北,相习成风,六气之感莫辨,辄曰此温病也,又不解治因循敷衍,亦医家之乡愿也)。温之法,惟视大热苦寒,皆在禁例,但以清凉滋润。因循敷衍,亦医家之乡愿也)。


曹颖甫《伤寒发微》:此节借上干姜附子桂枝甘草汤证,以见调胃承气汤证恶寒与热之绝不相类也。汗后恶寒为虚,恶热为实。虚寒者当温,实热者当泻。此意最为平近,初学者能辨之。


承淡安《伤寒论新注》:上数条,皆言汗后或下后而为虚者之治法。但亦有变为实者,当随其所变而治之,不能先有汗下后为必虚之成见。

本条分二节:“虚故也”为一节,即上条之芍药甘草附子汤证,其下为一节,言汗后只热不寒,则非虚而实,由太阳进而为阳明证矣。时肠中犹未燥结,不见腹满,故以调胃承气汤微溏之,先去其化热之源,则病可解矣。只热不恶寒者,产热功能亢进也。见烦渴者,为白虎证;见腹满者,为小承气证;见腹满而谵语者,为大承气证;只见热而不烦躁,为本方证。以病虽在阳明,尚不为重,故不曰下而曰和。阳明指胃肠,仲师言胃,肠亦包括在内。热则不和,微利去其热,即可使胃气和;当和胃气,即是此意。


苏世屏《伤寒论原文真义》:此节承上文推广其义,发汗后,不言病不解者省文也。恶寒不言反者,亦从省文,此虚故也,即用芍药甘草附子汤可矣。若不恶寒但热者,以太阳与阳明为层次表里,汗伤津液,渐从燥化,此胃家渐实也。当和胃气,与调胃承气汤。

发汗后,应当寒热尽解,其病为愈。若不发热但恶寒,其病为虚不恶寒但发热,其病为实,证状相反,恰成对照。本节是指全无兼证而言,若有一兼证,即不在此例。又“但热”二字,“太阳病篇”唯此一节。“但热”非指一般之发热,乃即“阳明病篇”“但发潮热”之简称,故所以为胃实。又“阳明病篇”云:但发热谵语者,大承气汤主之。又云:日晡所发热者,属阳明也,脉实者宜下之。此“发热”二字,皆指日晡潮热,故胃实可下。又云:太阳病三日,发汗不解,蒸蒸发热者,属胃也,调胃承气汤主之。此“发热”二字,虽非潮热,唯其热从内发,有蒸蒸然扪之透手,乃为胃实。若以汗后普通发热,即为胃实,则真武汤之太阳发汗,汗出不解,其人仍发热,亦可误指为胃实乎?


陈逊斋《伤寒论改正并注》:此一虚一实,虚者宜补,芍药甘草附子汤主之;实者宜攻,调胃承气汤主之。


朱壶山《伤寒论通注》:太阳与阳明相接连,太阳气盛,转属阳明为气实。太阳与少阴相表里,太阳气微,入少阴为里虚。恶寒者,少阴之本气虚也。但热者,阳明之本气实也。此节提出发汗后,太阳病解,无他证,但见恶寒为少阴气虚,虚有虚之治法。恶热为阳明气实,实有实之治法。以调胃承气,微和胃气,重在甘草之和缓,不使一鼓直下,留大黄于胃以泄热,留芒硝于胃以润结,但不可误认此“实”字为胃家实。若为胃家实,则用大承气汤矣。徐洄溪曰:芒硝善解结热,大承气用之解已结之热邪,调胃承气用之解将结之热邪。尤为明确。西医言大黄为植物性下剂,能刺激肠壁,使其蠕动物亢进,因之肠内容物移动迅速,不待水分之吸收,可达于直肠,故粪中富于液体。芒硝为盐类下剂,内服之后,绝难吸收,故无刺激作用,于消化管内能保持溶解本药之水分,不令吸收,是以肠内容物,永为液态。二者合作,泻下之功尤著。此大承气与调胃承气两汤之所同云云,亦与中医药物学不悖。


包识生《伤寒论讲义》:与上法之理相同也,言发汗后恶寒者,为太阳之气已虚故也。不恶寒者,太阳之症已罢也;但热者,转属阳明为实热也。

此言汗后转致阳明实热之治法也。夫太阳汗后变热症而恶寒已罢者,为邪由经气传入阳明,邪入阳明则非攻里不可,故与调胃承气治之。


冉雪峰《冉注伤寒论》:按此条仍由表推到里,由寒推到热,由虚推到实,自五十八条至此,共十三条。系推阐汗吐下得失,重心放在汗方面,放在发汗后方面。因本栏一系列,均系载在太阳篇内,太阳主表,重在汗法,若吐若下,祇是为汗法作一个反复推阐的旁衬。而吐法则事实少用,学理少关连,各条中仅偶一及之,文气到此告一小结束,分剖寒热,明辨虚实,双关双收。本条分两截看,发汗是因外实,汗后恶寒,则不是表实而是里虚,其理已详上六十八条,此为上半截,下文由正面推到反面,缴转来说,由里寒推出里热,由里的寒虚,推出里的热实,此为下半截。寒热易知,虚实难知,从表里辨寒热,从寒热辨虚实,繁颐奥折,尤为难知。经论无事他求,祇在一寒一热,证象病情,先后类比。如许深邃奥义,即昭显跃跃纸上。归结胃气,用调胃法,更多一层意义。弦外有音,他本改调胃承气为小承气,此项意义湮没,相差甚远。寒热为伤寒固有习见证象,寒热在汗后,不为表而为里,前已一再诠说。汗后里虚,何以单寒不热为虚,单热不寒又为实。曰,这是内合脏器性质不同的关系。观阳明篇太阳病发汗不解,蒸蒸发热者,属胃,主调胃承气,与此条相互印证,一切可以明了。故寒热在表,均为表实。寒热在里,则虚实各分,就所引条文不解二字潜玩,与前六十八条不解二字,两两辉映,愈可证明将前条不解二字,作衍文删去,实为懵懵。病的关系在表,则治表。病的关系在里,则治里。治表可以和里,治里亦可以和表。太阳篇所以有承气,承气所以可解发汗不解的太阳病。明此,则本条精义,本条所以结束以上各条的精义,均可活泼泼的显出。


刘绍武《刘绍武讲评伤寒杂病论》:三阴之虚莫过于少阴,三阳之实莫过于阳明。故有“虚则少阴,实则阳明”之说。阳病误汗则亡阴,胃中干燥,久则成阳明病。阴病误汗则亡阳,心肾虚衰,久则成少阴病。调胃承气汤证不一定是燥屎内结,“但热不寒”用清法不解者,皆为阳明之热,参29、105、248条,说明无大便异常仍可用调胃承气汤。


胡希恕《胡希恕讲伤寒杂病论》:前文几条均论述发汗后体虚恶寒,转为阴寒证,但若发热而不恶寒,则属实。此“实”指胃家实,故发汗可产生两种变证:一种是虚极转为阴证,一种是丧失津液,胃中干转为阳明病。实热证时,可与调胃承气汤此为概说,临床上也可见白虎汤、大小承气汤等证。


陈慎吾《伤寒论讲义》:表证当以汗解,发汗之后表解,不当恶寒而恶寒者,乃正气虚之故也。若汗后表解,不恶寒但热者,乃胃气热实,当与调胃承气汤和其胃气。

同一汗后,病变有虚实之不同者,以其人正气素有虚实寒热之不同故也。以上自58条至本条,共计十三条,皆论太阳病之变证,而结以调胃承气汤者寓有凡病须保胃气之深义焉。胃气和者,正气无不充,阴阳无不和者矣。明乎此,则和阴和阳自有蹊径。


倪海厦《人纪-伤寒论》:发汗后,恶寒者,虚故也,汗发太多后,身体虚掉了,这恶寒是表的恶寒,人身体虚掉了就有怕冷的现象,这种人用温药,桂枝加附子都可以,不恶寒,但热者,实也,发汗了以后,如果不恶寒,很热,这是实证,所以如果发了汗以后,身体怕冷代表是虚证,发了汗以后,寒还在的有两种情形,一种是寒没有发透,一种是人虚掉了,人虚掉时看得出来的,人会没有力气讲话,就不可以再发汗,还有一种是身体素壮的人,发了汗以后津液没了,但热不寒的,就进入了阳明证,阳明证是看不到寒证的,阳明证的时候,看到病人两眼很亮,因为阳气很旺,这就是实证,实就是东西堵到,因为桂枝汤发汗了以后,胃的津液没了,堵在胃里面,所以当和胃气,这时候用调胃承气汤。

只热不恶寒者,产热机能亢进也。见烦渴者,为白虎证;见腹满者,为小承气汤证,见腹满而谵语者,为大承气汤;祇见热而不烦,为本方证。以病虽在阳明、尚不为重,故不曰下而曰和。阳明指肠胃:仲师言胃,肠亦包括在内。人的胃,平常都有囤积食物在里面,在胃和十二指肠这一段,在下脘穴与建里穴有压痛,这就是所谓的调胃承气汤,调胃承气汤是承气汤里面最轻的一种,如果食物堵在小肠里面的时候,会少腹满,压压小肠募穴关元会很痛,平常大便很少,屁放得很多,就是堵在小肠里面,就是小承气汤证小肠是经九转后出来,大肠很宽的,从升结肠到横结肠到降结肠到直肠,如果堵在大肠,就不会放屁了,天枢穴会有压痛,这时候就用大承气汤。临床上看到所谓的艾滋病,在西药治疗之前,都是阳明证,阳明无死证,是很好治疗的,西药治疗了之后,就会出现厥阴证,所以我们可以判断病人是死在西药的副作用上,不是死在HIV病毒上。


刘渡舟《伤寒论诠解》:本条通过对汗后所发生的虚实两种不同病证的对比,进而说明邪气从化有寒热,人体病变分虚实的辨证方法。

既用发汗之法,可知其原来必有表邪。但若汗不得法,而致表邪不解,则可因病人素体阴阳盛衰的不同而从化也各异。若汗出后证见恶寒者,多为素体阳虚,汗后阳气更伤,温煦失职,证已转虚,似属芍药甘草附子汤证。若汗出后“不恶寒,但热者”,反映邪气已离开太阳之表,但又未入三阴之里,多为素体胃阴不足,汗后胃津更伤,邪从燥化,已转属阳明病之胃家实证。阳明之热从里向外发越,应见犹如炊笼热气外腾的“蒸蒸发热”,以及谵语等证。但因燥热初结阳明,在于胃而未下达于肠,故不见痞、满、腹痛诸证,治用调胃承气汤泄热以和胃即可。


陈亦人《伤寒论译释》:由于患者平素体质有偏阴偏阳的差异,因而同样在汗出表解之后,却有着不同的转归:一是发热虽除而仍然恶寒,这不是表邪未尽,而是卫阳虚的缘故,与前68条芍药甘草附子汤证的病机是一样的,所以《玉函经》等对此仍作芍药甘草附子汤主之。二是不恶寒而但发热,多见于阳盛素质,汗多则伤津,阳明胃肠燥实,所以治宜调胃承气汤和胃泄热。

当然,这仍是举例而言,虚证不一定都宜芍药甘草附子汤,干姜附子汤、茯苓四逆汤等都是主治虚证的方剂。实证也不一定只宜调胃承气汤,还有大承气汤、小承气汤、白虎汤等都是主治实证的方剂。所以均应活看,才不致被条文印定眼目。太阳为表,阳明为里,但太阳之底面,即是少阴,也属表里关系。阳偏盛的邪易传入阳明,阳不足的邪易陷入少阴。阳明病的特征是不恶寒,但恶热;少阴病的特征是但恶寒,不发热,因此,据寒热的有无,就不难辨别虚实。


李克绍《伤寒论讲义》:由于体质不同,故同样治疗,能出现不同的结果。发汗固能伤阳导致恶寒的虚证,也能伤津导致化热化燥的实证。变实的患者多素蕴内热,在辛温发汗后,表证虽解,内热转盛,故不恶寒反恶热。

恶寒的虚证,宜芍药甘草附子汤,不恶寒但热的实证,当轻泻里热,宜调胃承气汤。


姜建国《伤寒论讲稿》:本条论述汗后导致虚实两种不同转归的辨证。汗法如果运用不当的话,要么是伤损正气,要么是引邪入里。伤损正气的,就会变成虚证;引邪入里的,就会变成实证,而变虚变实又与体质因素关系很大。假如患者是素体阳虚,发汗后阳气会更虚,阳虚失于温煦,就会出现恶寒战栗的虚证,所以说“恶寒者,虚故也”。反过来,假如患者是素体阳盛,发汗后进一步伤阴,导致胃肠化热化燥,就会出现不恶寒反恶热的实证,所以说“不恶寒,但热者,实也”。后者可以用调胃承气汤和胃泄热。


吕英《伤寒一元解》:《伤寒论》所论本气的表达为太阳寒水之气,即少阴坎卦元气,元气二阴抱一阳,却以中一阳爻即元阳或先天起点为主。人之生机的表达重在少火生气之阳。太阳表用汗法后出现他症,首先须明汗法不当,既伤阴也伤阳,恶寒指阳已损。“但热者”指已出现了津少胃燥的阳明热,这是伤寒体系的表达规律。阳明防线受损后热化,此时病机为本位本气不足兼燥热为害,无胀满,故用炙甘草以益土,并防向三阴发展,芒硝、大黄泻实热燥结之气,名调胃承气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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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y930712
这个作者貌似有点懒,什么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