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阳明病,法多汗,反无汗,其身如虫行皮中状者,此以久虚故也。
这个条文抓住两个点:1、反无汗2、久虚。就明白是什么样的状况。
张仲景描述的场景:病人来找医生,病人没有蒸蒸汗出,怕热、不恶寒,脉也没有洪大有力,语声不高亢,兼有腹胀、腹痛、大便难,自我感觉微热,口干渴、咽喉干燥,想饮水,摸摸脉是细数,特别提到了是身上有一种似痒非痒,似麻非麻,如同有虫子在里面爬行的感觉。
这个是怎么回事啊?张仲景说“此以久虚故也”(我个人认为不是张仲景说)张仲景没有出方,所以历朝历代伤寒论注家各抒己见,有说用桂枝加黄芪汤的,有说用桂枝麻黄各半汤的,有说用葛根汤的,还有说用防己黄芪汤的。造成众说纷纭的原因就在于医者眼中只有方证。我个人认为这种“久虚故也”的阳明病,汗就在皮下,只需要用葛根汤推一下,让阳气透发出来就可以了。如果考虑到久虚病人津液不足,加粳米或者怀山也可以。另外一种情况病人体内有火热,但是病人的阴液虚不足的这样一种阳明病,可以用麦门冬汤、竹叶石膏汤等。同学们有没有发现,疾病是一个变化进展的过程,我们不能执死方治疗疾病。张仲景想要传承的正是这点。病人“热而虚者”是从开始的“胃家实”病情情况的加重→病人身体本来是津液充足的,因为阳明火热旺或者胃肠道瘀滞,从而引起了大汗出、小便利,这样病人体内就丢失了大量的津液,时间长了就会阴虚,但火热还存在,就形成了“热而虚”的情况,这个阶段还是属于阳明病的范畴,如果疾病再进一步发展,火热也会慢慢消失,病家就成了阴虚同时阳虚的情况,也就是虚而寒的,这就成了阴证,是三阴病的范畴了,后面我们将会学习到。
实际临床上碰到伴有瘙痒症状的皮肤病很多。痒其实简单看就是营卫不畅,局部皮肤失养。痒了去搔抓的目的也是让局部皮肤营卫调畅。辨证论治看,从病机上分为虚实两大类。实证不外乎风、寒、暑、湿、燥、火六淫邪气外袭闭阻,以及内生郁热、寒湿、湿热、瘀血等阻滞气机,营卫不行。虚证以气血阴阳虚损为主。虚实也可以兼夹出现。临诊常见营卫不足而瘙痒的多见于老年人皮肤瘙痒症、妊娠瘙痒,以及各种内科病均可伴见瘙痒,如糖尿病、肾病、肝病、肿瘤等等。我们不管什么病因引起的,就是用六经辨证,根据情况选用经方。比如病人长时间肠胃虚,营卫俱不足,肌肤失养而痒,当益其营卫,用黄芪建中汤类方,当然了也可以加对症药的蝉蜕,白蒺藜,地肤子等等锦上添花嘛,主要是辨出主证,抓病机。
皮肤痒不只是一个症状,我常常说“治皮肤病不见皮”,治病要看象但不要着相。
最后欣赏一下禅宗一首《偈》:
小小青山,
丛丛翠竹。
野景无多,
怡然纵目。
明觉老人,
向独脱无依处。
闲坐解疏慵,
为静胜所缚。
拄杖子,
一夏同辙不同途。
见山不是山,
居竹不见竹。
丛识忙忙卒未休,
忙中解唱阳春曲,
欸乃一声山水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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