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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
05-31

【听百家言—汇集名家伤寒论条文注解】第81条 栀子豉汤禁忌

郑老叟整理 大龄岐黄学童 2024-04-25 14:54 广东


[81]  凡用栀子汤,病人旧微溏者,不可与服之。


成无己《注解伤寒论》:病人旧微溏者,里虚而寒在下也。虽烦则非蕴热,故不可与栀子汤。《内经》曰:先泄而后生他病者,治其本。必且调之,后乃治其他病。


张璐《伤寒缵论》:旧有微溏,则大肠易动,服此不惟不能上涌,反为下泄也。


柯琴《伤寒论注》:向来胃气不实,即栀子亦禁用。用承气者,可不慎之欤。今人不审本源虚实,一派攻下,所以善全者鲜。


尤怡《伤寒贯珠集》:病人旧微溏者,未病之先大便本自微溏,为里虚而寒在下也。栀子汤本涌泄胸中客热之剂,旧微溏者,中气不固,与之,恐药气乘虚下泄,而不能上达,则膈热反因之而深入也,故曰不可与服之。


陈修园《伤寒论浅注》:凡用栀子汤,若病人旧微溏者,为脾气虚寒之体,病则不能化热,必现出虚寒之证,不可与服之。

此一节,言栀子虽能止烦清热,然苦寒之性却与虚寒之体不宜,故结此叮咛。


黄元御《伤寒悬解》:栀子苦寒之性,弛脾胃而滑大肠,凡用栀子诸汤,设病人旧日脾阳素虚,大便微溏者,不可与服也。


张志聪《伤寒论集注》:此言栀子而不言豉者,申明栀子之苦能下泄,故病人旧微溏者,不可与服之。丘氏曰:“至此,亦结胃气一条。”


方有执《伤寒论条辨》:栀子酸苦大寒而涌泄,病人旧微溏者,里气本虚而脏腑寒也。里气虚则易涌,脏腑寒则易泄,故揭示禁止如此。


程应旄《伤寒论后条辨》:凡治上焦之病者,辄当顾中下。栀子为苦寒之品,病人今受燥邪,不必其溏否,但旧微溏者,便知中禀素寒,三焦不足。栀子之苦,虽去得上焦之邪,而寒气攻动脏腑,坐生他变,困辄难支。凡用栀子汤者,俱不可不守此禁,非独虚烦一证也。


吴谦《医宗金鉴》:若汗、吐、下后,懊恼少气,呕逆烦满,心中结痛者,皆宜以栀子等汤吐之。以其邪留连于胸胃之间,或与热、与虚、与饮、与气、与寒相结而不实,则病势向上,即经所谓在上者因而越之之意也。若未经汗、吐、下,而有是证,则为实邪,非栀子汤轻剂所能治矣,又当以瓜蒂散重剂主之也。若病人旧微溏者,虽有是证,但里既久虚,不可与服;若与之,即使客邪尽去,亦必正困难支,盖病势向下,涌之必生他变也。本草不言栀子为吐剂,仲景用之以为吐者,何也?栀子本非吐药,以其味苦能吐,故用之以涌其热也。

按:吐药不止栀子也,诸药皆可为之,惟要确审胸胃之邪,是寒是热?是食是水?是痰是气?因何阻滞,使胸胃阳气不伸?遂以当用之药而吐涌之,自可愈也。如欲吐寒,则以干姜、桂皮之类;吐热,则以栀子、苦茶之类;吐食,平胃、食盐之类;吐水,五苓、生姜之类;吐痰稀涎,橘皮之类;吐气流气,枳、朴之类。但形气弱者,药宜少,仍当佐以补中益气等升药为妥;形气壮者药宜多,更佐以瓜蒂、藜芦等猛药更效。凡煎吐药汤及调散,或用酸米汤,或用白汤,或用稀米粥,须备十余钟。令病者顿服一钟,即用指探吐药出,再服一钟,亦随用指探吐药出,再服再吐,以顺溜快吐为度,则头额身上自有微汗,所有病证轻减,即为中病,不必尽服余药。若过吐之,即使病尽除,恐损胸中阳气也。近世之医,以吐为古法不可用久矣。皆因仲景之道不彰,其法失传,无怪乎其不敢用也。夫不知其妙,而不敢用,犹之可也;若竟委之曰古法不可用,则不可也。盖邪之在上者,非吐不愈。若如俗工所云,使病者畏不敢服,因循生变,致轻者重,重者死,夫谁之咎与?抑知汗、吐、下三法,用之诚当,其证无不立时取效。后之业医者,又安可只言汗下两法,而置吐法于不用,致使古法沦亡也耶!


喻嘉言《尚论篇》:旧微溏则大腑易动,服此汤不能上涌,反为下泄矣。缘《内经》有先泄而后生他病者,治其本,必先调之,后乃治其他病,故此示戒。


程知《伤寒经注》:此言服栀子亦有禁忌也。病人旧微溏,里虚也,又服苦寒,则不能上涌,而反下泄,故禁之。


钱潢《伤寒溯源集》:栀子苦寒。用之盖所以吐胸中之烦热者也。若病患平昔大便微溏者。则中气本自虚寒。用之恐寒凉损胃。反致大肠滑泄。故不可与服。倘必欲涌邪。则戴人吐法中。有甘温之药可酌选也。


张锡驹《伤寒论直解》:此承上文栀子干姜汤而言,栀子虽能止烦清热,然性苦寒,不可轻用,又当审量病人平素之寒热而用之也。病人旧微溏者,脾气素虚寒者也,虚寒之人,病则不能化热,必现虚寒之症,故不可与服也。

按:上节栀子干姜汤,已于热证之后,结寒证一条矣。又恐人不问寒热,一见虚烦便用栀子,故又复结一条,其丁宁致戒也切矣。读者宜三致意焉。


陈伯坛《读过伤寒论》:不善读上文,几疑仲景节节以栀子汤为尝试,若鳃鳃过虑其吐而复吐者然。本节则宁备而不用,何其骇视栀子乎?抑所有应行栀子证,宁缺毋滥乎?胡又云凡用栀子汤也,多数可用故曰凡,阳明厥阴且用之,况太阳证哉?胡又旧微溏者独靳而不与也?得毋栀子将重累其溏耶?《本草经》栀子无攻下明文,亦无“利滑”字样,于微溏何抵触?且承气诸方,尚无追及旧微溏者,何有于栀子乎?不知微溏则水谷精微从下去,《金匮》溏泄证与失精同一例,谷生于精也。由来已旧之微溏,则失谷失精非偶然之事。盖必鼎釜之下无薪火,而后济泌别汁不足言。此等不堪持久之病人,就令不得栀子证,亦非云幸,况误治致变,尚有乞灵栀子之余地乎?栀子虽寒,却含有水火之精之暖水在,与饮入之暖水不同论。五苓利用暖水入寒水之中,栀子利用暖水出寒水之上,二方恰相对照也。试思精气涸冷之病人,假借何物作温泉乎?曰不可与之,毋掷栀子于春冰之内也。然则得栀子证奈何?微溏家手足烦热则有之,手足逆寒又有之,未有如上文种种之烦,种种之热,绝不稍露其寒也。则言外栀子汤证必无旧微溏,旧日微溏者必无栀子汤证。以明栀子汤恰为阳根未拨者立方,非所论于精气消磨之病人也。彼少阴病心中烦不得卧者有矣,胸满心烦者亦有矣,心烦不得眠者又有矣,何尝一见栀子汤方乎?少阴以坎中之阳为宝贵,微溏即坎肾之漏卮,直是少阴脏寒之正陪客,纵得少阴病而微溏证不具,栀子未免发肾脏之藏,则凡水中无火之脏病,一概与栀子汤无涉。撇开栀子,犹上文聋者喘者水药不入者之撇开五苓,无非起下真武证也。


黎庇留《伤寒论崇正篇》:此说则是本节为便泄者戒,非为用栀子汤者叮咛,作者全神俱失矣。


陆渊雷《伤寒论今释》:此条为栀子诸汤之禁例,亦为一切寒凉药之禁例。旧微溏者,平日大便微溏也。举微溏,以明其人里虚而下焦寒。里虚而下焦寒者,虽有心烦懊恢之栀豉证,不可与栀、豉苦寒药,当先以温药调其里。成氏引《内经》云:先泄而后生他病者,治其本,必且调之,后乃治其他病。是也。本论九十四条“急当救里”,亦是此意。

以上六条,论栀豉诸汤之证治。“阳明篇”有栀豉证二条,’厥阴篇”有栀豉证一条,当参看。


刘世祯《伤寒杂病论义疏》:栀子汤主治之例,或自下,或医下之,皆腐秽已去,热气留连之候,当下利未自止时,栀子绝不可与。若病人旧微溏,则素秉胃寒肠滑,虽上焦有热,栀子汤不中与也。盖心火为生土之母,若脾肾素寒,关阖不固,清上焦必心气益陷,利下不禁,非栀子之性独能滑肠亦犹脾虚者与柴胡汤,后必下重是也。假令上热下寒,连、姜可以并用。或热邪下利,黄连尤有坚肠之功,物性有同中之异(栀子、黄连,同一苦寒之性),学者明辨之。


曹颖甫《伤寒发微》:栀子味苦而主泄,能使脾湿下陷,故病人旧微溏者,不可与服。今人动以栀豉汤为吐剂,夫探吐之剂,当从口出,岂有反能下泻者?其谬一。第一节言汗吐下后之余邪,岂有吐后虚烦而更吐之理?其谬二。况呕逆者,加生姜以止之,岂有吐剂而反能止呕者?其谬三。盖旧本方治后,有“得吐止后服”五字,此因瓜蒂散中有香豉而误,张隐庵本删之,具见特识,为标出之。


承淡安《伤寒论新注》:旧微溏,其人胃肠素有虚寒,纵有心烦懊,不能再用苦寒剂重损其阳,故提出禁戒之。然则其人胃肠虚寒而有栀子证者将奈何?则上方之栀豉干姜豉汤可用也。


苏世屏《伤寒论原文真义》:凡用栀子等汤不论病在何经,若病人由来已久,大便微溏者,水谷之精华久夺,心肾之火力衰微,必无栀子汤证发生,虽有疑似,皆非也。不可与服之。

旧有微溏,此对阳虚而言。久不止,由于火不能生土,《金匮要略》云:脾气衰则鹜溏。脾气衰则肠中亦冷。故《金匮要略》又云:大肠有寒者多鹜溏是也。火衰于上,微溏于下,内无热郁,烦从何起?误与栀豉,则心火益衰,而中下焦更不守。微溏而下利者,乃意中事,非谓热证之便溏下利,即不能服栀子汤也。若非阳虚,虽在下利后,何尝禁用,如下文有云:下利后更烦,按之心下者,为虚烦也,宜栀子汤。是在辨证之寒热,以为用药之权衡而已。


陈逊斋《伤寒论改正并注》:此方,旧有微溏病之人不胜苦寒之品也。栀豉汤退热除烦之凉药也。旧溏之人,恐肠胃虚寒,不可太凉。


朱壶山《伤寒论通注》:【80、81合论】此方用干姜,正是大下微溏之类,以干姜救之,而仍不废栀子者,因原有身热微烦之证,其泻特暂时,不似下节之旧微溏也。寒热并用,较量极精。

前节曰下后,利止也。此节曰下之不曰下后,因下之利未止也。利未止则胃阳伤,胃阳伤则脾阴甚,是烦热不因大下而生,脾寒乃因大下而起,与《今释》者所谓寒热交错之证不同。若是寒热交错,则烦非栀子能治之烦,热非子能治之热,再加下利不止,依本论第八十五条之规定,栀子当为禁品,干姜亦非所宜,况下后利不止,其证或甚于旧微溏乎?南阳结此节于栀子汤五节之后,具有深意。观论文有“热”字而无“寒”字,不得任意增人,即增入“寒”字,亦应分未治前之热,误治后之寒,乃竟云寒热交错,所谓昧见证之先后,即失用药之缓急与取舍。《评释》者谓香豉之去,为肠胃因大下涤荡一空,无须再用消化酵素以助消化,未为无理,惟开口日大下之后,是视“下后”、“下之”四字,无甚区别,足征平日对于南阳论文,未字字作肯定之研究,亦属智者一失。


包识生《伤寒论讲义》:病人大便素溏者,其人阴盛阳虚之体也,故不能服栀子再养其阴。

此言三阴俱实之法也。按上法有三阳虚不可服五苓,恐伤其阳故也:此言三阴盛不可服栀子,亦恐伤其阳也。文虽各异,而伤阳则同也:一则直接泻阳,一则间接滋阴以泻阳也。然此但言伤阳,反而论之,亦有伤阴者又不可不知也。先师之立论,当一隅而三反读之,方能穷其奥也。


冉雪峰《冉注伤寒论》:按此总结上一系列栀子证,栀子证为热证。栀子豉汤为疗热药,既用栀子豉汤,则其证的为热可知。热在上焦,轻用栀子,重用黄连,轻用栀子豉汤,重用黄连泻心汤,水热并结,用大小陷胸汤。大抵病在外,不可使传之内,病在上,不可使传之中,邪郁胸中,热未全罢。仍有外出机势,即当促助外出。栀子豉汤,用具酵母作用香豉,融入栀子。俾资宣发,含义极深。然如邪已深入,则香豉无再用必要。所以本栀子证栏,前四方均栀豉并用,后二方则用栀而不用豉,本条总结上文,亦祇言栀而不言豉。可见本方重在栀子。香豉则在用舍取考虑之列,一般疗法,治上焦勿犯中下二焦,最低额当照顾中下,进一步当培育中下,利赖中下。本条上文栀子干姜汤,即是顾中,本条下文真武汤,即是顾下,一气连读,意义昭显。便溏非栀子本证,此必另有他故、一则误下伤中,一则中气素弱。上条大下仍用栀子,此条微溏又禁用栀子,前为药物的新病,此为正弱的旧病。旧微溏的旧字当着眼,此与太阳篇,病人旧微溏,设当行大黄芍药者,则减之一例,成注无当经旨。至引灵素病本篇,先泄而后生他病者。治其本,必且调之。乃治其他病。却是心得。经文先泄的先字,即是此条旧微溏的旧字,经文先治其本,即是此条不可与服,人以胃气为本,凡百治疗,均当顾胃气,学者当体会斯旨。


刘绍武《刘绍武讲评伤寒杂病论》:

正误:本证为栀子干姜汤证误用栀子汤。与 80条合为一条


胡希恕《胡希恕讲伤寒杂病论》:本条言栀子剂禁忌证。栀子苦寒去热,如病人习惯性的大便溏泄久泻虚寒,则不可用栀子剂。栀子与芩连均可除烦,栀子可利小便而退黄疸,芩连苦燥而止泄泻。


陈慎吾《伤寒论讲义》:《内经》云:“先泄而后生他病者治其本,必且调之,后乃治其他病”。旧微溏者,本病也,故虽有栀子豉汤证,不可与之也。

本条“不可与”总承以上栀子豉汤及各加减方而言。盖栀子为寒药,恐下利不止也。本条较上条为重,但同属肠胃虚寒证也。


倪海厦《人纪-伤寒论》:溏就是很稀,像泥巴浆一样,拉出来有水的,大便溏的人,大多是寒湿,里面有寒湿,栀子本身是寒凉的药,遇到这种寒湿的病人,再开寒凉的药,寒湿会下陷下去,跑到更深的地方,病人就越虚,大部份这种症状的时候,加点干姜进去,或加白术去里湿,加茯苓让湿从小便排掉,加在栀子豆豉汤里面无所谓,所以中医在看病的时候,是以寒热为主,后面还有一些情形很特殊,有的病人上焦很热,摸脉有很细很沉,下面是冷的,小便是白的,处方的开法,如何让热药往下走。寒药往上走,这就是开处方的技巧。


刘渡舟《伤寒论诠解》:本条提出了栀子汤的使用禁忌。“凡用”二字,概括了第79~84条的栀子诸汤证。“旧微溏”,乃指宿疾,即素日脾胃阳虚或脾肾阳虚之人,而大便经常溏泄。此时即使有火郁胸膈之虚烦证,也应慎用栀子诸汤。因为栀子苦寒,走而不守,易伤脾肾阳气而使溏泄更甚。若非用栀子不可时,亦当减少用量,或仿上条栀子干姜汤寒热并用之法,酌加温补脾肾的药物。只要对邪正、寒热、上下能以统筹兼顾,就可以避免医疗失误。

综上所述,栀子诸汤证除共有“虚烦”主证外,其兼证有少气、呕吐、胸中窒、心中结痛、腹满卧起不安、中寒下利等证,诸证虽异,但其病位都不离胸脘,也即上至心胸,下达脘腹。正因于此,在方证归类时,有的注家将栀子豉汤证划在“太阳病篇”,亦有的注家主张划到“阳明病篇”。持前论者,注重外有“身热不去”一证,强调胸与体表邻近的密切关系,将栀子豉汤证作为表邪内陷,热郁胸膈的太阳变证。持后论者,注重“腹满”一证,认为热已入胃而未成燥结,仅次于小承气汤证。柯韵伯更有其独特的见解,他认为“阳明以心胸为表”,栀子汤证是“病在胸腹而未入胃腑”,其热有自内外达之势,故不当下;栀子豉汤既清阳明之里热,又散阳明之外邪,善治阳明热未成实的半表半里证,故被列为“阳明起手三法”之一。


陈亦人《伤寒论译释》:临床治病选用方剂,除了必须与证情符合以外,还须注意病人的体质状况,做到因人而异,才能取得预期的效果。栀子豉汤尽管不是太寒的方剂,但毕竟偏于苦寒,因此遇到脾阳较虚的病人,虽然是热郁胸膈证,也应当慎重使用,否则,就会损伤脾阳而增加新的病变。所谓病人旧微溏,就是对脾阳素虚的举例,因此,本条不仅是栀子豉汤的禁例,而且具有普遍性的指导意义。

成氏认为虚寒体质,虽烦则非蕴热,这种说法不够正确,因为体质与病情并非完全一致,虚寒素质可以患实热证。实热体质也未尝不患虚寒证,应当具体分析,灵活看待,才可避免偏执一面。


李克绍《伤寒论讲义》:栀子汤虽然善于清上焦之热,但味苦性寒,能伤脾胃,故凡素有腹泻的患者,说明中气虚寒,用本方时,即应慎重考虑。“不可与服之”是说在本方的配伍与剂量上,应照顾到里虚里寒不可原方与服,上条的栀子干姜汤,就是一例子。

栀子豉汤宣发透达,有清热除烦的作用。凡汗吐下后,余热未尽,扰于胸膈,烦乱不安,身热不去,热而不实,势犹连于表,既不可攻下,又不能发汗时,即用本方。本方的加减法,少气加甘草,呕加生姜,腹满去豉加枳朴,里寒去豉加干姜。本方有苦寒伤胃的作用,凡平素中气虚寒的患者,必须配伍妥当,方可使用。


郝万山《伤寒论讲稿》:栀子汤指栀子豉汤、栀子生姜豉汤、栀子甘草豉汤、栀子厚朴汤等以栀子为主要药物的方剂。栀子药性苦寒,施之于热证,可以清热除烦。但是如果错误的用于寒证,则可能更伤人体阳气,尤其是损伤脾胃之阳。所以,若体内无热,反而阳虚中寒者,栀子汤类则应禁用。中阳不足之人,多见平素大便溏薄故仲景即以“病人旧微溏”为例,说明对于中焦虚寒的病人,不可与服栀子汤。推而广之,凡腹满、腹痛、纳差、呕逆,只要是由于中焦虚寒所造成的,都不可轻用栀子汤一类的方剂。

不过,如果遇到上焦热郁,中下焦又有虚寒病变的,可以仿栀子干姜汤法用栀子清上热以除烦,用千姜温中阳以除寒,寒温并用,可保两全。


姜建国《伤寒论讲稿》:本条论述栀子豉汤的治禁。“旧微溏”,讲的是体质和宿病的问题,多属于素体中下焦虚寒。栀子苦寒,豆豉辛凉,很容易损伤阳气的,所以应当慎用。如果患者虚烦非得用栀子不可的话,可以参考栀子干姜汤寒热并用。


吕英《伤寒一元解》:【80、81合论】前述栀子汤证之总病机为膈对应的中气虚,胸膈阳明失降,在以膈为中线之上半部分的六合内无形邪热上扰心神、心胸。第80条论述其类方变化为伤寒大下后伤及了膈下太阴,出现了虚寒,膈上邪热仍在,故有身热、微烦,栀子干姜汤主之。

人身阳明第二道防线功能下降,阳明中土易发生从中太阴的虚化、寒化。栀子豉汤所用药有苦寒之栀子,“旧微溏者”指患者自身禀赋的太阴己土之气虚寒,故第81条提出“旧微溏者,不可与服之”,这提示苦寒药的临床运用须防伤中、拔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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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y930712
这个作者貌似有点懒,什么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