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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
05-30

【听百家言—汇集名家伤寒论条文注解】第45条 脉浮解外宜桂枝汤

听百家言—汇集名家伤寒论条文注解第45条 脉浮解外宜桂枝汤

郑老叟整理 大龄岐黄学童 2024-03-14 16:05 广东


[45]  太阳病,先发汗不解,而复下之,脉浮者不愈。浮为在外,而反下之,故令不愈。今脉浮,故在外,当须解外则愈。宜桂枝汤。


成无己《注解伤寒论》:柴胡汤证具,而以他药下之,柴胡汤证仍在者,复与柴胡汤。此虽已下之不为逆,则其类矣。


卢之颐《仲景伤寒论疏钞金錍》:汗下而属误施,邪气犹留连肤腠间,固形气之力足抵当,亦标阳之功先捍御也,是以脉状效相而浮,正所以显标见之高广尔。第既经汗下,表里不无疏漏,桂枝汤整苏表里,外内咸调矣。


柯琴《伤寒论注》:误下后而脉仍浮,可知表症未解,阳邪未陷。只宜桂枝汤解外,勿以脉浮仍用麻黄汤也。下后仍用桂枝汤,乃见桂枝方之力量矣。


尤怡《伤寒贯珠集》:既汗复下,邪气不从表散,而又不从里出者,以其脉浮而冲邪在外,故虽复下之,而病不愈也。夫病在外者,仍须从外引而去之。今虽已汗下,而其脉仍浮,知其邪犹在外,故须桂枝汤,解散外邪则愈。少阳篇云;柴胡汤证具,而以他药下之,柴胡证仍在者,复与柴胡汤,必蒸蒸而振,却发热汗出而解,与此同意,所当互参。 


陈修园《伤寒论浅注》:未汗遽下之,既以桂枝汤为救误之法;先汗而复下之,亦藉桂枝汤为补救之资。太阳病,先以麻黄汤发汗,既汗而犹不解,正宜以桂枝汤继之。而竟不用桂枝汤而复下之,此粗工泥守先汗后下之法,不知及脉理故也。脉浮者,不愈。浮为在外,而反下之,故令不愈。今脉浮,故知在外,当须解外则愈,宜桂枝汤主之。

此一节,言先汗后下,察其脉浮病不解者,仍宜用桂枝汤以解外也。言外见麻黄汤后继以桂枝汤为正法也。


张志聪《伤寒论集注》:此言先汗、复下,仍脉浮而不愈者,先宜桂枝汤以解外也。


方有执《伤寒论条辨》:反,音板,下仿此。复,亦反也,此总上二条而申释之,重致反复叮咛戒谨之意。


程应旄《伤寒论后条辨》:愈不愈辨之于脉。其愈者,必其脉不浮而离于表也。若脉浮者,知尚在表,则前此之下,自是误下,故令不愈。从前之误,不必计较,只据目前。目前之证,不必计较,只据其脉。

脉若浮,知尚在外,虽日久尚须解外则愈。有是脉,用是药,亦不以既下,而遂以桂枝汤为不中与也。


吴谦《医宗金鉴》:太阳病,先发汗表未解,仍宜汗之,而复下之,治失其宜矣。脉浮者不愈,盖以脉浮,邪在外而反下之,故令不愈也。今误下未成逆,脉仍浮,故知邪尚在外,仍宜桂枝汤解外则愈也。


喻嘉言《尚论篇》:见已下其脉仍浮,证未增变者,仍当亟解其外也。


吴人驹《医宗承启》:脉者,人身之枢机,响应莫如其捷,而主宰端在于斯。孰云伤寒凭证不凭脉者,此未达之言也。是条示人重在凭脉。


钱潢《伤寒溯源集》:中风本应解肌。不当发汗。即用桂枝汤。亦有如水流漓而病不除者。况前条亦有初服桂枝汤而反烦不解。必待先刺风池风府。使风邪得泄。然后却与桂枝汤则愈者。可见表证未解。未可遽用他法也。医见汗后不解。疑其邪已入里。而复下之。仍见脉浮而不愈者。何也。因脉浮为风邪在外。不应反下之。下之而不愈者。以药不中病。故令不愈也。今以脉仍浮。故知邪尚在外。幸而犹未陷入也。当须仍解其外邪则愈矣。宜以桂枝汤主之。


张锡驹《伤寒论直解》:此言脉浮在外,虽先发汗不解,亦不可下,仍宜桂枝汤以解外也。


魏荔彤《伤寒论本义》:汗而病不解,太阳之证具在可知矣,下而脉仍浮,结胸下利诸变证未见可知矣。则其人必素禀壮盛,故一误汗,再误下,而本病本脉,无毫发之变也,则惟有仍依前法,服桂枝汤,以解肌透表而已。


陈伯坛《读过伤寒论》:本条又两曰在外,一曰解外,读者生厌矣。吾谓非三复外字,恐未会心一浮字也。本论开宗曰脉浮,长沙至此始授人以浮字诀。因下文脉浮病在表二语,与本条浮为在外句不相符。可发汗宜麻黄汤二语,与上文当以汗解宜桂枝汤二句亦不符。则凡发汗汗解未分晓者,皆浮脉未分晓者也。书太阳病,病阳浮也。非所论于可发汗之浮脉,宜行解外法。先收回其阳浮,未解病,先解浮也。乃发汗惟恐后,先以市上浮散品为尝试。麻黄且未中与,况他药乎?书不解,非徒谓外证仍在也。指正邪未划分界线,浮邪尚与浮阳相薄,浮脉一如前状也。昧昧者只知病不解,只知汗药提升太过,而复下之,以为降下即所以解上也,殊不自知其倒也。曰脉浮者不愈,长此脉浮耶?浮有浮之异样,未下之浮,邪浮于阳。既下之浮,阳浮于邪。特浮与浮搏,无非拍合不同之浮,不得不以浮字括之。脉浮云者,对混视浮脉者言浮也。就以浮论,阴弱已缩入阳浮之中。足太阳必为下药所窜,遂失却本来之弱脉。可想见其浮状之辗转,乃邪正互为其辘轳。不特介在解不解之间,并欲解之朕兆而亦无,殆不愈而已。夫脉浮且不愈,断非脉沉始愈矣,尚有何脉可以速愈耶?申言之曰,浮为在外,与沉为在里适相反。下药焉能愈外证乎?误会者可废然返矣。无如主下乃庸工之惯技,正因外邪不肯下,思以反对其在外,强逼使之下。以为一次下之不愈者,再次下之而愈,未可知也。特斥之曰故令不愈,初不过汗下之误,非有意令其不愈也。若明知其不愈而反下之,是有意令不愈,再误甚于初误多矣。以不愈之脉失其常,迁延而迄于今兹,足征其日积之下药未过去,精气不能为后盾也。今而后如有愈脉呈露者,必微汗有续出之机,却浮其邪,非关下药有转圜之力也。书今脉浮,恰合未发汗以前之浮象。故知阳气固在外,邪气尤在外。浮邪气者阳,浮阳气者汗,俨有浮上加浮之涌现,又不得不以浮字括之。曰当须解外则愈,则愈二字又何消说耶?假令不先发汗,就令不解外亦自愈。经一再下后,就令解外亦不愈。至今脉有愈兆,当解外而不解外尤不愈。如欲其愈,必须解外。曰宜桂枝汤主之,宜字有警觉之意,主字兼提撕之词。句中又释两故字,欲人寻绎浮脉之异同,悟出外证表证之异同。外之缓,表之紧,不言浮,又与浮有异同。其余浮脉不胜书,识浮始可与言脉,识不浮始可与言浮也。


黎庇留《伤寒论崇正篇》:此节据张隐庵本,“浮为在外”之下,有“而反下之,故令不愈,今脉浮故知在外”数句,陈修园因之,柯韵伯谓此等冗句,非汉文笔法,删之乃劲,照柯本为是。太阳病未汗而遽下之,既以桂枝汤为救误之法;先汗而复下之,亦以桂枝汤为补救之资。总视脉浮为病仍在肌,亦已屡言之矣。


陆渊雷《伤寒论今释》:太阳用汗法,本不误,汗后病不解,脉仍浮者,当再汗之。桂枝汤有服至二三剂者,正为表证仍在故也。若不知审证,惟以药试病,一汗不愈,以为不当汗也,乃改变方针,从而下之。不知脉浮者,病势欲外达之象,今乃下之,则与自然疗能相左,故令不愈。然幸而下后脉仍浮,则桂枝证仍在,不为坏病,故仍宜桂枝汤解外。


曹颖甫《伤寒发微》:【44、45条合论】此二节,申言外证未解,虽有阳明证,不可下之之例。太阳伤寒,始病则在皮毛,既而血热与表寒战胜,热发汗出,便当痊可。其不愈者,则其病已在肌腠,桂枝汤其主方也。但病在肌腠,至于发热汗出,其病已近阳明,间有渴饮汗出而热不解者。设不明其病在肌腠,而以承气下之,则肌腠凝冱之湿邪,既不能随下而尽,而中气一虚,反以牵掣其外出之路,故曰下之为逆。若夫先发汗不解,而见燥渴恶热之阳明证,于是本先汗后下之例,复用承气汤以下之。设外邪已解,直当一下而愈。无如病者尚见浮脉,浮脉在外,故伤寒则见浮紧,中风则见浮缓,所以别于里证也。今病者反见浮脉,故不当一下而愈,所以然者,以其人虽有阳明里证,风邪犹在肌腠,里热反为外邪所吸,虽用硝、黄,不得下行,故曰当先解外则愈。此正表解乃可攻里之旨,非谓必无里证,并非谓不可攻下也。不然,仲师但言解外则愈可矣,何必曰先解外乎?


承淡安《伤寒论新注》:太阳病本应发汗,发汗而病不愈者,或以汗不如法,或以病重药轻之故。但见其脉浮者,知病尚在表,宜仍以汗解,不能以其不愈而遽下之也。本条之立意,即在于脉浮,使人认清脉浮者,表证仍在,不可下也。

上条以有表证在,不可下。本条以脉浮为不可下。总而言之,外感之病,不论时日,已否汗下,但见有表证表脉,概不可下,此仲景不易之法也。本条“而反下之,故令不愈,今脉浮,故知在外”,“柯韵伯”“舒驰远”等目为衍文。但于此可知发汗之后,其脉为浮,复下之后,其脉仍为浮也。有浮脉,虽已汗已下,其表证仍在者,即可再汗三汗。本条之舌证:为薄白。


苏世屏《伤寒论原文真义》:凡治病必须凭证认脉,不能舍证执脉,更不能证脉皆舍,空谈理论。而可以治病者,此节论脉,乃补充太阳病发于标阳,外证既具,乃误认为发于本阴之表证。先以麻黄汤发汗不解,又以为邪在里,而复下之,一误再误,幸邪未下陷,其脉浮者,为邪仍在太阳,当然不愈。何以故?浮为在外,而反下之,故令不愈。今脉浮虽不见缓象,是脉未起反应,而太阳之机已开,外证已具,故知在外。当须解外则愈,宜桂枝汤主之。


陈逊斋《伤寒论改正并注》:发汗不解者,或服药不如法,或病重药轻,故不解也。医者不知其不解之故,复加以攻下,此治法之逆也。

医者误下之初,必是发见里证,然虽有里证,而表未罢,脉尚浮,则仍不可下。下文桃仁承气之证日“外解已,但少腹急结者,乃可攻之”,即此例也。医家多不明此义,奈何?


朱壶山《伤寒论通注》:太阳中风病,肌肉实而皮毛虚,若用麻黄汤发汗,则肌肉之邪仍在,而皮毛益虚,所以不解。复下之,是又虚其肠胃,而非治其肌肉。脉浮者,风邪未内陷,仍在肌肉之病脉也。用桂枝汤解外则愈,不得因已汗下,不复用桂枝汤。


包识生《伤寒论讲义》:先发其汗病不解,反伤其表,而表即虚也;而复下之,病仍不解,反伤其里,而里亦为之虚也。脉浮病在表,故下之不愈。浮为在外之表症,反攻其里,故令其邪不去也。已汗又下,表里俱虚,今仍脉浮,故知其邪仍在表而未罢,仍当以解外之药,虚者不宜攻,故仍用桂枝为宜。

此言表里并虚,表邪仍在,仍当解表之治法也。按先师尝以发汗喻表虚,攻下喻里虚也。此法反复申明,表虚之病不宜汗下,仍当以桂枝扶其阳也。


冉雪峰《冉注伤寒论》:此两条(44、45),未下用桂枝,下后仍用桂枝。汗之,表当解未解,用桂枝;下之,表将陷未陷,亦用桂枝。此可看出桂枝汤的泛应曲当。虽比较汗下,两两并衡,意义仍是着重在外证方面。前条浑言太阳病,未明言中风伤寒,意甚赅括。各家多就中风方面解,义虽可通,殊嫌执着。外未解亦浑含,既未详证象,亦未详脉象,总之即属外证,当从外治,不可下,下之为逆。此是言治疗乖错的逆,不是言病证转变的逆。外证罢,乃变逆。外证未解,逆未构成。如后百四十八条,柴胡证下之,柴胡证仍在,虽已下之,不为逆,是其明证。若释为证逆,于外未解说不去,且此四字,康平本系小字旁注,本条词意简略,补注此句,义蕴显昭。不意后人既在这个精确处,反弄成隔阂处,实为懵懵。后条文词重复折叠,自叙自解,既是申言上条意义,并无其他特殊新鲜。康平本低二格写,明示不与原文同列,疑非仲景语。柯韵伯谓汉文无此繁音,颇有见地。先汗后下,本不为逆。可是外未解,脉尚浮,下焉中的。外而攻里,这个疗法,违反病机,实为不逆之逆。观下后脉浮,则前此原浮可知。早先用下,实为孟浪,汗后表和里未和,本当下,下后表邪内陷,知犯何逆,以法救之,不当在汗,此为正法。但如汗后无里证,类似表而再表,何必用下。下后有表证,陷而不陷,仍当用表。此是真际现实主义,亦即是灵变活用原则。正者正治,反者反治,随其所治,以平为期。随病立法,不泥法治病,执柯伐柯,其则不远,凡病均可作如是观。得其精髓,适应无穷,尚何歧异疑难之有。

刘绍武《刘绍武讲评伤寒杂病论》:桂枝汤证误下后而未致变证,仍以桂枝汤解外。


胡希恕《胡希恕讲伤寒杂病论》:本条批评医界“汗之不愈则下”之陋习。太阳病,先发汗未解是因为病重药轻,而非治法不当,此时应分析发汗不解的原因,而辨证治疗但医家一见汗之不解,辄用下法。病人脉浮,病仍在表,故服泻药无效。虽经发汗、泻下,表邪未解,解外则愈,与服桂枝汤。

发汗、泻下之后,若再需解表,不用麻黄汤而用桂枝汤,说明桂枝汤作用平稳,用过桂枝汤后表未解,还需用桂枝汤,此为定法。


陈慎吾《伤寒论讲义》:太阳病包括中风、伤寒两种表病,无论大发汗或微取汗,总以先发其汗为正治。一汗不解,再汗可也,再汗不解,只见其表证仍在,乃至三四五次亦无不可。若一汗不解即用下法,脉浮者必不能愈。盖浮脉是病在外,病在外不可下而反下之,故令病不能愈也。今汗下之后(“今脉浮"遥接"复下之"之后)脉仍见浮,故知病仍在外(与下之后其气上冲同义),当须解外则愈。解外之法,用于汗下之后者多以桂枝汤为宜。

脉浮者,不愈之浮,是下之前脉象。今脉浮之浮是下之后脉象,柯本自“而反”以下删十四字,是说明桂枝汤宜用于误下之前。若自“脉浮者不愈”至“故令不愈"用括弧分开,则桂枝汤用于下后脉浮之证矣。误下之前脉浮是外不解,用桂枝汤已见前42条,外证未解不可下已见44条,下后脉浮仍用桂枝汤是本条大意。15条言证,本条言脉,其理同,故柯氏之说不如自“脉浮者不愈"至“故令不愈"一句用括弧分开更能推广桂枝汤之用,意义较为完备也。


倪海厦《人纪-伤寒论》:如果刚开始桂枝汤,给病人发汗没有好,又误攻下,攻下了以后,病人脉还是浮的,代表表证还在,没有好。浮为在外,而反下之,故令不愈。病在表如果攻里,走错方向了,今脉浮,故知在外,须当解外则愈,宜桂枝汤主之,所以桂枝汤非常的好用。


刘渡舟《伤寒论诠解》:本条论述太阳病汗、下后不解仍可再汗。太阳病,本应发汗而解。今“先发汗不解”,说明可能为表里同病,或汗不得法,或病重药轻,以致一汗不解。既然表不解,就应再以汗解,虽有里证亦不应攻下。否则误下必伤正气,可引起表邪内陷,变生他病,今表不解而复下之,察其脉仍见浮,说明病邪仍在太阳之表,没有内传。“浮为在外,而反下之,故令不愈”,是自注句,指出病不解的原因是当汗未汗,而反用下法则误。由于病为汗下之后,故虽应再汗,亦不可用麻黄汤峻汗,当选用桂枝汤为宜。

太阳病,有一汗不解可以再汗之法;阳明病,有下后余热复聚,可以再下之法。临证以辨证为准,有是证则用是法,切不可动摇不前。


陈亦人《伤寒论译释》:太阳病,使用汗法后,表证未除,理应寻求表未解的原因,是否为汗不如法,或是病重药轻,暂时药力未到,还是病人体质关系等等,找出未效的主要原因,然后确定方药。因为也有一汗再汗而表仍未除的,桂枝汤后服法就交待得颇为清楚。可是有些医生一见服解表药未解,即怀疑病邪入里,而辄用下法,果真病属里实,用下法是应该的,不知脉浮为病势在表,不应下而遽用下法,诛伐无过,必致正伤邪陷,病变丛生;所幸其人正气尚强,表邪未陷,没有出现结胸、下利等变证,其脉仍见浮象,表明邪仍在外,这时仍可治以解外的方法,宜用桂枝汤。本条主要为了纠正不重视辨证单靠习惯用药的陋习,所以不厌其烦地反复论述,确实是苦口婆心,有些注家只着眼于文字方面,以至目为错简讹误,未免偏见。

脉浮是感受外邪而正气抗邪于表的反应,因而为表证未解的主要依据之一,不论汗后,下后,只要脉浮等表证依然存在,那就仍当治以解表。诸注均确,钱注尤为具体。


郝万山《伤寒论讲稿》:太阳病汗、下后,或表证不解,或余邪复聚,或复感外邪,只要表证仍在,则仍应从表而解。但毕竟用过汗、下之法,正气已经受挫,此时解表,选桂枝汤为宜,既可解表邪,又可护正气,而不可用纯辛温燥烈之麻黄汤,以免戕伐正气。


姜建国《伤寒论讲稿》:本条接续上条,也是讨论表里治则。只不过本条的内容更为复杂了,但是观点却更为明确。太阳病先行发汗,在治则上没有错误,假如发汗而表证不解,那就是汗法的具体运用存在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医生又反而运用下法,这就是错上加错了,很容易损伤正气,或者是邪气内陷。但是现在脉象仍然是浮的,这就说明虽然经过误治,邪气并没有内陷,表证仍然存在。再一再二不能再三,所以说“当先解外则愈,宜桂枝汤”。

本条说明即使是用过发汗法了,即使也同时误用了下法,只要脉症说明表证还在,就应该坚定不移地把握先表后里的治疗原则。仲师为什么如此反复强调这个问题呢?一是标本先后和治病必求于本是中医学的治疗大法;二是与汉代医家擅长运用下法导致诸多的变证有关。观看整个《伤寒论》的条文,仲师对误用下法的问题可以说是深恶痛绝,包括本条的论述,显然存在矫枉过正的情况。


肖相如《伤寒论讲义》:本条指出太阳病汗下后,病仍在表,未成变证,仍当解表的治法。既言太阳病,则发汗解表是正确的治疗方法。如果使用汗法后,病证不愈,这时是否该用下法,抑或采用其他治法,当据证分析。可与原文第15条互参。对汗不如法者,当再恰当取汗祛邪;对病重药轻者,则师法继进,以使病愈。若不加分析,自目改用攻下治法,则属误治,每每引起变证。若汗而误下之后,病人脉象仍浮,说明病仍在表,未因误下而生变证,仍当发汗,因其在汗下之后,考虑到正气受损,故用桂枝汤。此可以与原文第42条、第57条结合理解。凡是有正气虚弱表现或病机存在,或是在汗下之后,仍须发汗,用桂枝汤比较合适。


吕英《伤寒一元解》:【42、43、44、45条合论】

1.无论一日还是一年,天地一气的运行降至地下水阴中均对应终之气太阳寒水之气。立足凡病皆为本气自病,《伤寒论》所论述的是坎卦元气即终之气太阳、寒、水为一气的运行失常。这个太阳病了就如同回了家的太阳病了。普遍规律对治方药为四逆汤。

而太阳病的表达又为人之生机初之气厥阴风木和缓有序升发的失常。这个主表的太阳病了就如同保家卫国的太阳病了,因为厥阴之上风气治之,故太阳病无论伤寒还是中风,病机均涉及风、寒、水、太阳四个要素组合的变化。立足《伤寒论》排序本气越来越少,太阳为人身第一道防线,阳明为人身第二道防线。太阳病下之未愈,普遍规律为厥阴风木下陷、东方甲乙木和合一气运行的失常,主要体现为“厥阴中气营卫血脉”这一病机线路,表已虚是规律,故一旦表未解,则桂枝汤首选。腠理已疏,毛皮、肌腠防御功能下降,不宜麻黄汤,而宜桂枝汤。42、44、45三条均属太阳风寒表虚证。

2.第43条:微喘非大喘,说明肺气郁闭状态不是很严重。肺不降,阳明戊土胃必不降,故肺胃之气均处于气机逆上、满闷不舒的态势。首选除满散滞之厚朴、降肺伸血络中壅遏之气以达旁通之杏仁。

3.注意:太阳病,当汗而反下之,下利脉促,喘而汗出不恶寒者,乃邪陷于里,热在阳明,湿热火熏蒸于肺胃,为葛根黄芩黄连汤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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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y930712
这个作者貌似有点懒,什么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