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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
04-09

痛证病机/姚梅龄教授从“平旦腰痛”一症论述血痹风湿证的辨治

有一种腰痛,它的特点是越躺久了越觉得酸痛,特别是早上刚起来的时候最为明显,这个症状的产生其实已经提示你的身体已经形成了一种血痹风湿的状态,那么姚梅龄老师是如何认识这种状态和治疗方法的呢?

这种腰痛的特征以酸痛居多,在酸痛的基础上可以僵硬、怕冷,甚至可以抽掣作痛。

65年我跟我父亲门诊,第一例腰痛病例我记得非常清楚,他用的就是丹栀逍遥散,加了木瓜。当时看的我稀里糊涂,他没有用治腰痛的药。脉细弦,有血虚,血虚怎么会腰痛?痛的产生机理是什么?我想是不通则痛,走一下就通了,所以活动了就不痛了。老先生告诉我痛的主要机理是正邪相搏。这个相搏是产生在半通不通的基础上,经脉痹阻,有瘀血,身体的气血想通,正邪一相搏,他就会痛。所以有时候我会站在台上讲,“不通则痛只对了一半”,完全不通没有正邪相搏就不会痛。要加“欲通”两个字,这个判断句才符合事实,才符合中医的理论。

最典型的代表就是鹤膝风。因为普遍用激素,现在大家可能见得少了。类风湿性关节炎早期关节肿胀疼痛,甚至可以全身走窜疼痛,我们讲的行痹。但十几年过后,关节红、热、痛全消失,只剩下肿了,这个时候他完全不能活动了,关节就固定在那里,为什么?因为正气已经放弃了欲通的希望。身体搏斗以后气血也会耗损,耗损到无力相搏,没有欲通的能力了,行痹就变成着痹了。老先生的解释对。

为什么他平旦痛其他时间不痛呢?六经旺时是生理周期,厥阴经两经一气的旺时是在寅卯这个时间段。厥阴经脉有邪气痹阻,但是由于他正气弱一点,气血不足以搏斗,平时就搏斗不起来,只有到厥阴经的旺时,这时间段气血比较充盈,就能够和邪气相搏,所以这个时候就痛。从这里可以看出,我父亲一贯的思想,他认为见痛止痛是不太合理的。比如尿酸高导致的关节痛、强直性脊柱炎的疼痛,西医的止痛药是抑制正气跟邪气相搏,不让阴阳气血甚至营卫和邪气相搏,这样是不利于邪气的消减和驱除。中医如果碰到这样的情况,第一步就是要吃得他红肿痛起来,必须有这个过程,才慢慢消得了肿。主张正气跟邪气相搏,比如有湿就动员阳气温燥湿邪,但若固定久了,组织变化很难改变,所以治病要及时。

中医因势利导是顺着正气作用的方向来。有关节痛,我加桂枝,类似于西医的对症疗法,其实跟他的对症疗法有本质的差异。他的第一目标是要症状不发作。中医随证治之,却是针对这个症状发病的机理,顺着正气作用点。对于这种腰痛,有三样可供选择的药,第一是紫葳,第二是千斤拔,第三是桑寄生。紫葳入肝肾的血分,有一点凉性,活血化瘀,又能祛肝肾经的风湿,是一样很好的药。千斤拔是广东地方用药,入肝脾肾经,活血祛风湿,还可以补脾肾之气。

为什么肝经经脉痹阻会腰痛呢?王冰在注释治腰痛的时候有说到足厥阴经脉的别支络肾,不是络腰是络肾,所以中医也承认西医的肝肾综合征,乙癸同源嘛!那么临床上平旦腰痛、动则痛除多半是酸痛,有的跟天气变化有关,湿气不厉害的可以和天气变化无关。往往是风湿痹阻了厥阴经脉的气血,没有完全闭阻。如果完全闭阻了就会整天痛,机理上是滞。严格讲这个诊断应该写血痹风湿。血痹是张仲景创造的词汇,血痹就是血虚血滞,两个概念综合的一个病机概念。他之所以血痹虚劳放在一起,说明都有虚的机理。血虚所以脉象会细,正因为是虚的基础上,平时就不搏斗,一定要在厥阴旺时才有力度跟邪气打一仗,所以才会平旦腰痛,这就认识的很准确。

为什么丹栀逍遥散加木瓜可以止腰痛呢?里面当归、白芍养血活血,木瓜祛风湿,柴胡理气,肝主疏泄,帮助通经脉。我临床上喜欢在这个基础上加鸡血藤、桃仁、丹参,甚至有时候用点补气的药,比如党参、黄芪。用党参、黄芪的时候就一定要加紫葳、千斤拔、桑寄生中的一样,再加桃仁,对于冷痛最好加香附、片姜黄,片姜黄是血中气药。要补气通气,这样效果非常好。

这都是在帮大家分析,平时不痛,就是因为正气虚吗?起来走动一下痛就消失,正气就恢复了吗?没这个道理,什么意思?不但有血痹,还有风湿痹。风湿痹阻了经脉,血在经脉中也是血滞的状态。动有利于通,活动一下经脉气血就更通了。没痛的时候是一个什么状态呢?气血还比较通,痹阻的不厉害,睡久了气血就不是那么通畅,睡的时候气血比较缓慢,痹阻不通就慢慢积累起来,再加上厥阴旺时正气想通,所以会睡到半夜痛。这个时候如果你补一下正气,再加上一些活血药,疼痛就消失。所以平旦腰痛的机理不但有血虚,有厥阴正气不足,还有一个机理就是欠通。活动一下,按摩一下腰就好些,是虚实夹杂的病因病机。

那么这里我们分析平旦腰痛、动则痛减甚至动则痛除,也是借助于与症状发生的前提条件和时间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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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y930712
这个作者貌似有点懒,什么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