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翻《伤寒》的呕逆,像走岔的巷
太阳的寒、少阳的郁,堵得慌
直到黄元御的“圆”来帮衬
才懂是气机卡了升降的档
可当《金匮》的竹简摊开在手上
吴茱萸汤与紫参汤,忽然亮了光
原来不是后世的理套先贤的方
是仲景早把圆运动,藏在字里藏
吴茱萸汤温着肝胃的凉
是帮肝的左升,把郁气扫光
肝顺了,胃里的浊气才肯往下淌
不把呕吐的苦,堆在胸间胀
紫参汤清着肺肠的烫
是助肺的右降,把热邪赶光
肺通了,大肠的利才肯收住场
不把泄泻的慌,缠在腹里晃
再回头看《伤寒》的旧章
太阳条文的呕逆,早有了方向
麻黄汤宣开肺的窗
表寒散了,肺降得畅
胃里的逆气,自然就落了场
少阳的烦吐,小柴胡汤疏着胆的帐
肝升得顺,胃降得爽
阳明的食呕,吴茱萸汤暖着胃的床
中轴稳了,气就不往上闯
少阴的吐利,是根基少了阳
吴茱萸汤添把火,把心肾的暖点亮
根基足了,脾升胃降才有力量
哪用再借后世的话,把理来讲
原来圆运动从不是谁的新创
是仲景握在手里,调气的杖
左升是肝,右降是肺
脾胃居中,心肾当墙
所有方药和条文,都是他画的圆
一圈圈,绕着气机的常
只是我们从前没读懂
那竹简上,藏了多少年的光
从前读《伤寒论》,总被散在各篇的“呕逆”条文绕得有点懵——太阳病有呕、少阳病有呕、少阴病也有呕,直到用黄元御“圆运动”的思路去套,才忽然理清:原来呕逆多是“气机升降卡壳”。可当读到《金匮要略》呕吐哕下利篇,看到吴茱萸汤与紫参汤一左一右,才真正恍然大悟:哪里是“用后世理论套仲景”,分明是仲景早把“肝升肺降、脾胃居中”的圆运动,藏在了方药与条文的字缝里,黄元御不过是把这份“藏着的理”明明白白说了出来。
先看《金匮》呕吐哕下利篇:吴茱萸汤与紫参汤,早把“圆运动两翼”摆出来了。 读这一篇时,最触动我的不是“治呕吐用什么方”,而是仲景把“吴茱萸汤”和“紫参汤”放在这里的深意——这两方看似治的是不同病症,实则是圆运动“左升”与“右降”的两个关键抓手。
1、吴茱萸汤:温肝胃、助“左升”,解气机上逆之呕。
篇中吴茱萸汤治“呕而胸满”“干呕吐涎沫”,初读只觉是“温胃降逆”,可结合圆运动再看,才懂它调的是“肝的左升”:肝属木主左升,若肝寒凝滞,疏泄的力气就弱了,不仅不能随脾往上提清气,反而会“郁而克胃”,把胃里的浊气往上顶,变成呕吐。
吴茱萸汤里,吴茱萸既温肝寒、让肝能顺顺当当地左升,又能降胃逆、把顶上来的浊气往下导;生姜助它降逆,人参大枣补脾胃——这哪是“只治胃”,分明是“调肝以和胃”,让圆运动的“左升翼”转起来,中轴(脾胃)的降浊自然不卡壳。就像《素问·太阴阳明论》说“肝木旺则克脾土”,反过来,肝气得舒、左升得顺,脾胃才能安安稳稳做“中轴”,呕吐自止。
2、紫参汤:清肺肠、助“右降”,通气机下陷之利。
再看紫参汤治“下利兼肺痛”,初读以为是“清肺兼止利”,细想才知它调的是“肺的右降”:肺属金主右降,还与大肠是“表里兄弟”,若肺热堵了,宣降的路就不通了,不仅肺里会痛,还会连累大肠——肺降不下去,大肠的浊气也没法顺顺当当地排,只能乱泄成下利。
紫参汤用紫参清肺热、利肠道,甘草调和,看似治的是“肺与肠”,实则是让肺能顺顺当当地右降;肺降得通了,大肠的气机也跟着顺,下利和肺痛就一起好了。这正合《素问·经脉别论》“肺主通调水道,下输膀胱”,肺是“华盖”,只有它能顺利右降,下方的胃肠才能跟着“降”,圆运动的“右降翼”才转得起来。
再往深了读,会发现这一篇所有治法,都绕着“脾胃”这个圆运动的“中轴”转:
– 治呕吐,要么通胃降(如小半夏汤),要么助脾升(如理中汤),是怕中轴的“降”或“升”出了问题;
– 治下利,要么温脾阳(如桃花汤),要么清肠热(如白头翁汤),是怕中轴动力不足、或被邪堵了,清气沉下去成了利。
而吴茱萸汤(调左升)、紫参汤(调右降),不过是“帮中轴搭好左右扶手”——左升顺、右降通,脾胃这个中轴才能稳,呕吐哕下利这些“气机乱了的症”,自然就好了。
从前读《伤寒论》的呕逆,总需要“黄元御的理论”当拐棍,可懂了《金匮》这篇的深意再回头看,才发现:仲景治呕逆的每一张方,都在“按圆运动的逻辑调气机”,只是从前没读懂而已。比如:
1. 太阳病呕逆(条文3):表寒束肺、堵“右降”,先通肺再顺胃
太阳病“必恶寒,体痛,呕逆”,从前只知是“表寒”,现在才懂:寒邪束在体表,先堵的是肺的宣降——肺主皮毛,表寒闭住肺,它就没法顺利右降;肺和胃同属“降道”,肺降不下去,胃里的浊气也跟着往上逆,变成呕。
所以仲景用麻黄汤,不是“只解表”:麻黄开表散寒,是帮肺把宣的路通开;杏仁降利肺气,是帮肺把降的路顺好;肺能正常右降了,胃的降浊自然不受阻,呕逆也就跟着表解而止。这哪是“治表证顺便止呕”,分明是调圆运动的“右降翼”,让气机从“表堵内逆”回到“表通里顺”。
2. 少阳病呕逆(条文96):胆郁扰胃、乱“左升”,疏胆即和胃。
少阳病“心烦喜吐”,从前只知是“少阳枢机不利”,现在才懂:少阳是胆的地界,胆气郁了,就没法帮肝疏泄;肝的左升一乱,就会“扰胃”——胃本要往下降浊,被肝气一搅,浊气就往上顶成呕。
小柴胡汤里,柴胡疏胆郁、让肝能正常左升,半夏降胃逆、把搅乱的浊气往下导,人参大枣补脾胃——本质是“调左升以顺中轴”,圆运动的左升翼转顺了,胃的降浊就稳了,呕吐自然停。
3. 阳明病呕逆(条文243):胃寒失降、弱“中轴”,温胃即稳枢
阳明病“食谷欲呕”,用吴茱萸汤,从前只知是“温胃”,现在结合《金匮》再看:胃是中轴的“降极”,若胃寒了,降浊的力气就弱了,浊气往上逆成呕;而胃的降,又需要肝的左升来“配合”——肝升得顺,胃降得才稳。
吴茱萸汤温胃阳、降胃逆,是补中轴的“降力”;同时温肝寒、助肝升,是帮左升翼“搭把手”,中轴稳、左升顺,食谷欲呕的症自然就消了。
4. 少阴病呕逆(条文309):心肾阳虚、亏“根基”,补阳即助升
少阴病“吐利,手足逆冷,烦躁欲死者”,用吴茱萸汤,从前只知是“温阳”,现在才懂:心肾是圆运动的“上下根基”——肾火温脾土,助脾升;心火温胃腑,助胃降。若心肾阳虚,根基的“火力”不够了,脾升不动、胃降不顺,浊气往上逆成呕,清气往下陷成利。
吴茱萸汤温心肾之阳,是给根基“添火”;降胃逆、助脾升,是帮中轴“转起来”——根基有了火力,中轴能升能降,呕吐和下利才会一起好。
从前总觉得“圆运动是黄元御的发明”,读了《金匮》这篇才明白:我们其实搞反了顺序。黄元御的“肝升肺降、脾胃居中”,不是凭空想出来的,是从仲景的方药里“读”出来的——仲景在《金匮》里摆上吴茱萸汤(调左升)、紫参汤(调右降),在《伤寒》里用各方调脾胃中轴、补心肾根基,早把圆运动的“框架”用在了治病里,只是没把“圆运动”这三个字写在竹简上。
就像我们读《伤寒》的呕逆条文,从前需要“黄元御的理论”当钥匙,可懂了《金匮》这篇的深意才发现:那把“钥匙”本就藏在仲景自己的条文里——吴茱萸汤是“左升”的钥匙,紫参汤是“右降”的钥匙,脾胃方药是“中轴”的钥匙,心肾方药是“根基”的钥匙。把这些钥匙凑齐,自然就能打开“圆运动”的门,哪里需要“借后世的理论”?
现在再读《金匮》呕吐哕下利篇,再回头看《伤寒》的呕逆条文,不再是“条文对药方”的机械记忆,而是能看到仲景藏在背后的“气机逻辑”:他治的从不是“呕吐”或“下利”这个“症”,而是“气机升降失常”这个“本”;他用的也不是“头痛医头”的方,而是帮圆运动“左升、右降、中轴稳、根基固”的“调机方”。
所以“黄元御的圆运动”了——仲景在《金匮》里摆上吴茱萸汤与紫参汤时,在《伤寒》里用各方调呕逆时,就已经把“肝升肺降、脾胃居中”的圆运动,活在了每一个脉证、每一张方药里。我们要做的,不是用后世理论“套”他的方,而是沉下心读他的条文,从字缝里把这份“藏着的真意”找出来——这才是读懂仲景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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