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退步是向前》
▲ 贺超
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看似巍峨的殿堂，走近了看，柱子也可能是朽木刷了金漆。中医呢？博大精深，浩如烟海，可悲的是，太多人，包括许多从业者，这辈子都没见过真正的、活生生的传统中医是什么样儿。
此文，为我心中的传统中医立个小像，更为了纪念我的师兄——旭坤。
老师曾对旭坤师兄说：“旭坤，你以后得超过我。要不然，人家会说你老师是个笨蛋！” 就为这句话，老师这十几年，在他身上下的功夫，比谁都狠。逼他背书，一字一句抠心得，每周雷打不动查功课，在他笔记下密密麻麻批注、补充。老师甚至早早给他诊所题了名，把信任的病人往他那儿引。老师原想着，自己大他二十多岁，总得走在前头…… 谁曾想……
那天老师在群里提起这话，我心口像被重拳擂了一下，疼得说不出一个字。半晌，只在心里默默起誓：“师兄，未来我会超过你。老师，我也一定会超过您。’谦虚、诚实、慈悲、精诚’——这八个字，我贺超，这辈子，钉死了！”
此文写王旭高。 因为旭坤师兄在世时，我们聊得最酣畅、最投机的，就是这位清代治肝圣手。把他写透，让更多在基层摸爬滚打的中医同行受益，是我能想到最好的纪念。您放心，我绝不藏私，定把压箱底的干货掏出来。所以这篇文章可能有点长，但是都是我的心血。
别让理论，成了锁死你的牢笼
那天来了个病人，上来就问：“你是经方派吗？我只信经方派大夫。”我抬眼，定定看着他：“我不是什么派。我是实战派。我想当的，是’临床家’。”
许是眼神里的笃定戳中了他，他坐了下来。
失眠，心悸，梦多，舌淡，脉浮弦而空——典型的肝血虚。
我开了：当归、白芍、柏子仁、酸枣仁、天冬、熟地、山药、黑豆衣、生牡蛎。
三副药下去，好了。这方子，是章次公先生治肝血虚失眠的利器，我用着，屡试不爽。
如今的我，经方用得顺手，时方也用得欢。
核心就一条：辨证论治，见招拆招。但一个真正的临床家必须明白：辨证无效，太正常了！关键别被自己那套理论锁死。一定要一边临床一边读书，不要自立门户。
前阵子翻本冷门书，《大小水火法勾陈》。里面写“从阴分透出邪气”，我一看就乐了，本能想到张山雷。要是他老人家瞧见，准得在书页上怒批：“此等妖孽，祸世之言！”
但我觉得，张山雷错了。这不是祸世，是活生生的临床智慧！
裘沛然老先生就诚实得让人心疼。他分享过一个嘉定的张姓患者，咳嗽痰喘半年，啥药都试了，屁用没有。
裘老初诊一看：胸腔窒闷，腹胀厌食，咳嗽痰多清稀黏腻（吐出来才舒服点），气逆喘急，面如土色，舌苔厚腻白，脉沉缓。前医诊断“土湿生痰，壅肺碍脾”——逻辑严丝合缝，对吧？
可通阳运脾、温肺化痰的方子下去，越吃越重！病人绝望了，裘老也没底。索性破罐破摔，开了个“禁忌方”：熟地45g！当归30g！半夏、茯苓各12g，陈皮、甘草各9g。
结果？3剂胸宽思食，7剂咳喘大减，痞胀全消！半月痼疾，烟消云散。裘老感叹：医理深奥莫测！我们奉为圭臬的“中满忌甘”、“湿盛苔厚禁熟地”，竟是人为的枷锁，禁锢了思想，管窥了中医全貌！
为什么讲这个？
因为我栽过同样的坑！一个肝硬化腹水患者，外感后咳喘不止：舌红苔黄腻，白痰，便溏，疲惫，脉弦滑带硬。我按“太阴痰湿”治，健脾肃肺化痰，结果——泥牛入海！
懵了！阴虚舌脉是根，痰湿是标，治标没错啊？翻烂书，最后硬着头皮用了金水六君煎（熟地、当归配二陈）。嘿！咳嗽好了！后来加减调治半年，腹水也慢慢消了。
这个案子我琢磨了很久：我被什么锁死了？是基础理论不过关吗？不！是被“理论应该怎样”的教条锁死了！
所以，我想吼出来：
1. 基础理论要读透、读活！ 它是地图，不是牢笼。
2. 临床是唯一的试金石！ 理论对错，病人说了算。
3. 别轻易骂前辈！ 张山雷骂叶天士，陈修园骂张景岳，那是他们没读懂前人的苦心与诚实！景岳用熟地，那是真敢闯禁区，真为活人！
4. 永远别觉得自己“天下无敌”！ 临床没有百分百，医生就得半日临床半日书，不断打破自己的天花板！
前几天拜访一位治皮肤病的老爷子，效果奇好。
聊起来，人家“不懂道理”，只认经验！他说：“顽固荨麻疹？那是毒藏在’深层次’了！得用’鳖甲生麻汤’（鳖甲、升麻）把它透出来！透的时候，加桑叶、大青叶、苏叶、荷叶——要’轻’！”
他还说：左脉沉弦，准用！
我把这“不讲理”的经验分享给朋友，立刻炸了锅：
“伏邪外透！”
“大青叶是解毒透邪的关键！”
“吴老师还有二十几个加减法呢！”
大家聊得热火朝天。独学无友，孤陋寡闻。 你看，我又捡到宝了！
王旭高，就是这样一个大宝库！ 他的价值，怎么强调都不为过。
当年迷他，我连微信头像都换成了“白马大夫”——因为他心疼穷人，自买白马，奔波乡里救人命！这境界，这本事！
为什么说他是“基础”？因为“肝为万病之贼，百病之长”！ 高血压、肝硬化、失眠、月经不调、抑郁焦虑……多少疑难杂症，根子都在肝！朱进忠先生说“疑难杂症从肝治”，深得我心！学会了调肝，等于握住了打开无数疑难病的钥匙。写到这里我都觉得我写轻了。
《柳州医话》：肝木为龙，龙之变化莫测，其于病也亦然。明者遇内伤证，但求得其本，则其标可按籍而稽矣。此天地古今未泄之秘。《内经》微露一言曰∶肝为万病之贼，六字而止。似圣人亦不欲竟其端委，殆以生杀之柄不可操之人耳。余临证数十年，乃始获之，实千虑之一得也。世之君子，其毋忽诸。
王孟英注解到：肺主一身之表，肝主一身之里，五气之感，皆从肺入，七情之病，必由肝起，此余夙论如此。魏氏长于内伤，斯言先获我心。盖龙性难驯，变化莫测，独窥经旨，理自不诬。
所以你就知道肝有多重要了。
王旭高的价值非常大，以前喜欢王旭高的时候，我把头像改成了白马大夫，当年王旭高为了照顾穷苦病人自己买了个马，然后自己骑马去病人家里，王旭高的水平非常高，很多人用王旭高打基础，毕竟肝为万病之贼，百病之长，学会了治肝病，很多疑难杂病也就可以解决了，朱进忠先生不是有疑难杂症从肝治这本书吗？我想说肝病真的太重要太重要，高血压、肝硬化、失眠、月经，太多病都和肝有关系，而这篇文章是我的总结，很用心的总结，这是我的心血，也是第一次写这么长，如果您喜欢也可以转发。
我们把肝病分为肝气、肝火、肝风吧。
首先肝气郁结也就是气堵了，憋得慌！
根据堵的程度不同，症状应该是唉声叹气（嗳气）、肚子胀得像鼓（腹胀）、恶心反胃想吐（呕吐）、一点就炸（暴怒）、两肋叉子那儿胀疼（胁痛）、胸口堵得慌吃不下饭（胸满不食）、拉肚子咕噜响（肠鸣飧泄）、小肚子或蛋蛋坠胀疼（疝）！核心就一个：堵！气不顺！
为啥堵？
（这里我们都在说肝气的堵）
肝这位爷，天生爱自由（性升散），最恨被憋屈！工作压力大、家庭吵架、生闷气… 都能把它憋住！一憋，气就乱窜，专欺负脾胃（肝木克脾土），可不就胀、吐、拉嘛！
怎么治？核心：疏肝理气！给它“松松绑”
怎么松绑？逍遥散呗。
干啥的？ 疏肝 + 健脾 + 养血。肝郁+脾虚+血虚的标配！尤其适合情绪不好、月经不调、胃口差、两肋胀的。
气往上冲得厉害（打嗝、吐酸水/白沫）：得往下压！代赭旋覆汤！
旋覆花（辛苦咸）： 降气化痰，专治嗳气、呃逆、呕吐。
代赭石（苦寒）：重镇！像块大石头把上逆的气压下去！降逆止呕。所以你看反胃张锡纯常用代赭石。
呕得厉害还肚子胀满： 行气开郁，消胀止呕！三因七气汤（半夏厚朴汤变方） + 枳壳、木香！
半夏、厚朴、茯苓、紫苏、生姜：化痰、降逆、行气、宽中、止呕。枳壳、木香： 加强行气消胀的力量！
写到这里其实大家有没有会想起我讲课？昨天线上我直播看病，我说已经生的痰我们要化，生痰之源我们要管，陈皮半夏就有了，一个健脾一个化痰，那我们还要思考到痰可以阻气，思考到这里行气药枳实就有了。
所以你需要知道脏腑的性情，如肝阴血耗伤者，当充实于内，予制首乌、菟丝子、枣仁、萸肉、黑芝麻、沙苑蒺藜，补肝之体。
病机阴虚阳用之过亢了，如气火风阳升腾于上者，当镇摄于下，用石决明、牡蛎、龙骨、龙齿、金箔、青铅、代赭石、磁石等介类金石之品，故曰“镇肝”；对气火风阳浮散于外者，当收敛于内，予乌梅、白芍、木瓜诸酸敛之品，故曰“敛肝”，你看只要你知道脏腑的性情，你就可以合理用药了。这也就是我的师父刘鸣老师经常说的那句话：基础基础基础。
继续文章，当生气后两肋疼得要命：柔肝止痛是王道！生白芍（至少15g）、橘皮（或陈皮）、山栀、枳壳、郁金（捣汁或粉）、降香末！生白芍（酸苦微寒）：绝对主力！直接松弛肝经挛急，止痛效果好！（肝苦急，急食酸以泻之？这里酸味收缓止痛）
一生气/紧张就拉肚子（肠鸣、飧泄）： 这是肝气太横，把脾胃欺负惨了（木克土）！要“打一巴掌（泄肝）给个甜枣（安脾）”！
人参安胃散（或参苓白术散思路） + 半夏曲！
人参、白术、茯苓、甘草等： 补脾气，健脾胃，让脾胃有力量抵抗肝的欺负（安土）。
半夏曲：化痰湿，消食积。拉肚子常夹湿夹积。
核心思想： 抑制过旺的肝气（泄木），扶助虚弱的脾胃（安土）。
疝气肿痛（小腹/阴囊肿硬，为啥会疼？因为厥阴肝经正好路过这里呀），治法就是疏通肝经，导滞散结！
橘核丸加减！橘核、川楝子：行气止痛，专治疝气。
木香、厚朴：行气消胀。桃仁、延胡索：活血散瘀止痛。
肉桂： 温通经脉（寒疝用）。
思路：疝气多与肝经气滞寒凝或湿热有关，
上面就是整个肝气的，包含的病特别特别多。我们知道了肝气了解了肝气，下一个敌人就出现了，肝火。
肝火亢盛（火烧起来了，烫得慌！）
啥感觉？ 嘴里发苦、反酸水（吞酸）、两肋灼热疼痛（胁痛）、痛起来能扯到后背、出冷汗（暴痛汗泄）、眼睛红、脾气爆、甚至发狂、小便黄赤甚至尿血（溲血）、筋软没劲（痿）
为啥烧？
“气有余便是火”！肝气郁结久了，或者天生火大，或者吃了太多辛辣燥热的东西，这把“肝火”就烧起来了！这把火，冲劲大，往上能冲头（头痛目赤），往下能伤阴伤血（尿血、痿软）。
怎么治？核心：清肝泻火！给它“降降温”！
小火苗（口苦、吞酸、胁肋灼热感）：左金丸（黄连6 : 吴茱萸1） 或 抑青丸（单用黄连或黄连+吴茱萸变方）！
黄连（苦寒）：绝对主力！大苦大寒，直折肝火！
吴茱萸（辛苦热）：小配角！
妙用在于：
1反佐黄连的大寒，防止伤胃
2辛散，疏解肝郁
3引黄连入肝经。比例是关键！黄连是吴茱萸的6倍！
大火烧身（胁痛剧烈扯背、痛到出汗）：大警告！千万别用干姜、附子、肉桂这些燥热药！那是火上浇油，能把人烧干！
得用“甘酸化阴”法：一边用甘寒药生津液（补水），一边用酸味药收敛过亢的火气（灭火）。
甘草、柏子仁、枸杞子、酸枣仁、阿胶（烊化）、生牡蛎、木瓜、生白芍、五味子、鳖甲、金橘皮。
阿胶、鳖甲： 滋补阴血，相当于给干柴浇水。
生白芍、五味子、木瓜：酸收！收敛过亢的肝阳肝火。
生牡蛎：咸寒！重镇潜阳，把往上冲的火压下去。
柏子仁、酸枣仁： 养心安神，火大常心烦失眠。
枸杞子： 滋补肝肾之阴。
甘草：调和，缓急。
金橘皮：理气不燥。
核心：补水（滋阴）+ 收敛（酸收）+ 镇压（潜阳）！这个法可非常好用，很多高血压我都用这个。
火夹着湿气（胁痛、尿黄赤/尿血、腿软没劲，舌苔黄腻）：清肝火+利湿热！龙胆泻肝汤！
龙胆草（苦寒）：老大！专泻肝胆实火，清下焦湿热。
栀子、黄芩（苦寒）：助龙胆草清火。
柴胡（辛）：疏肝，引药入肝经。
生地、当归（甘）：滋阴养血，防苦寒药伤阴血。
车前子、泽泻、木通（甘淡/苦寒）：利湿热，让邪气从小便走。
大火烧心发狂了（烦躁狂怒、胸口堵、便秘）：这是实火壅盛到极点了！必须下猛药：当归龙荟丸！（非实热到极点别用！）
龙胆草、芦荟、青黛、栀子、黄连、黄柏、大黄、黄芩、木香、麝香（或冰片代）：清一色苦寒猛将！泻肝胆三焦实火，通便导滞！威力大，伤脾胃伤正气，必须中病即止，当然这种病我们都遇不到了。
阴虚火旺腿软（腰膝酸软、腿脚无力，舌红，脉细）：滋阴降火，强筋壮骨！虎潜丸（常去锁阳）！
熟地、龟板：大补肝肾阴精。
知母、黄柏：滋阴降火（清虚火）。
白芍：柔肝养阴。
陈皮：理气防滋腻。
虎骨（用代用品）： 强筋健骨。锁阳性温，阴虚火旺常去掉。
火逆导致手脚冰凉（厥逆）：这不是真寒！是火郁在里面，阳气不通达四肢！
四逆散（柴胡、枳实、白芍、甘草）
柴胡、枳实：一升一降，调畅气机，透达郁阳。
白芍：柔肝敛阴。
甘草： 调和。让郁闭的气机通了，阳气到四肢，就不冷了
肝火太旺逼血乱跑（吐血、流鼻血）
凉血止血！
犀角地黄汤（水牛角代犀角、生地、芍药、丹皮） + 山栀、藕汁！
水牛角、生地：凉血清热解毒。
赤芍/白芍、丹皮：清热凉血散瘀。
山栀： 加强清肝泻火。
藕汁：凉血止血散瘀。急则治标，先把血止住！
最后就是肝风内动了
（风刮起来了，晃得慌！）
这种“风”，不是感冒那种外面吹进来的风！是身体里面，因为肝阴不足（血少）、肾水亏虚（水少不能养木）、肝火太旺（火动）、或者痰浊上涌（痰升），搅和在一起搞出来的“内风”！
千万别用羌活、防风、白芷这些治外风的药去“祛风”！那是抱薪救火，越治越糟！
得“滋液和阳”，把水（阴血）补足，把火（阳亢）降下来，让肝平静下来！
啥感觉？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头痛、眼花、耳鸣（嗡嗡响）、心慌心悸、失眠烦躁、手脚发麻（舌麻）、肌肉跳动（筋惕肉瞤）、甚至抽搐（痉）、手脚不灵活（痹）、严重的像要中风（类中）！
怎么治？核心：滋阴养血，平肝潜阳熄风！给它“定定神”！
基本套路（营液内虚，水不涵木）：复脉汤（炙甘草汤）去姜、桂！或者直接用：熟地、白芍、枸杞子、茯神、炒枣仁、炒甘菊、霜桑叶、生牡蛎、石斛、五味子！
熟地、枸杞子：滋补肝肾阴精（补水养木）。
白芍、五味子：酸收！敛阴柔肝，平息肝风。
生牡蛎：咸寒重镇！像锚一样把上浮的肝阳肝风拉下来（潜阳熄风）。
炒甘菊、霜桑叶：清肝明目，平抑肝阳。
茯神、炒枣仁：养心安神。肝风动常扰心神。
石斛：滋养胃阴。全是“柔润、滋养、潜镇”的温柔力量！
肾虚太狠拖后腿（肾虚阳浮）：光滋肝不够，得填肾精这个“根”！
阿胶、龟甲胶、淡菜、青盐、怀牛膝、山萸肉、熟地、磁石！
阿胶、龟甲胶、熟地、山萸肉：大补肾精（填精）。
龟甲、磁石：质重，潜镇浮阳。
淡菜：咸温，补肾填精潜阳。
青盐（少许）： 咸寒，引药入肾。
怀牛膝： 引血下行，把上面的火拉下来。
脾胃太弱被肝风欺负（土虚木乘）：护住脾胃（土）是根本！
酸枣仁汤（酸枣仁、知母、茯苓、川芎、甘草）去川芎 + 人参、山药、小麦！
酸枣仁（酸甘）：养肝血，宁心安神
知母（苦甘寒）：滋阴清热。
茯苓（甘淡）：健脾宁心。
去川芎（辛温走窜）：防其助长风阳！加人参、山药（甘）： 大补脾胃之气（培土以抑木）。
加小麦（甘凉）： 养心气，除烦安神。
大怒/过劳导致阴血大伤（舌麻、手脚麻、抽筋）：这是阴血极度亏虚，阳气亢奋到极点化风（风从火出）！
必须大补阴血为主！河间地黄饮子 去桂、附、巴戟、菖蒲！
留下：熟地、山萸肉、石斛、麦冬、五味子、茯苓、远志、肉苁蓉（可选）、薄荷（少许）、生姜、大枣。
核心：去掉所有温燥助阳的（桂、附、巴戟）和走窜开窍的（菖蒲），保留大队滋阴填精、养血熄风之品（熟地、山萸、石斛、麦冬）和安神的（五味、茯神、远志）。 肉苁蓉温润补肾精可用。
年纪大肾水亏得厉害（年高水亏）： 头晕、便秘？必须大补肾阴（壮水）才能制风火！
还少丹 去杜仲、巴戟、楮实、茴香 + 桑叶、黑芝麻、柏子仁、炒甘菊、茯神、牡蛎
还少丹基础（熟地、山药、牛膝、枸杞、山萸肉、五味子、茯苓）： 补脾肾，填精髓。
去杜仲、巴戟（温阳）、楮实、茴香（温燥）： 防其助火。
加桑叶、炒甘菊：清肝明目平肝。
加黑芝麻、柏子仁：润肠通便（治便秘），养肝肾阴血。
加茯神、牡蛎：安神潜阳。
胃气也虚了兜不住风火（阳明络虚）：吃饭少但知道饿？得把空虚的胃络补实！
人参、山药、炙甘草、牡蛎、炒枣仁、茯苓、生白芍、南枣！
人参、山药、炙甘草、南枣（甘）： 大补脾胃之气，建立中焦防线（实土）。
牡蛎（咸寒）：潜阳熄风。
炒枣仁、茯苓： 养心安神。
生白芍（酸苦）：柔肝敛阴。补胃气是根本，同时兼顾潜阳安神柔肝
总结
1. 肝是“刚脏”，吃软不吃硬！
用药必须“柔”字当头（甘凉、辛润、酸收、咸潜），“和”字为贵（调和气机），“疏”字贯穿（保持其疏泄本性）。刚燥猛药（附子、干姜、羌活、独活）除非真寒到骨髓，否则慎用、少用、不用！
2. 肝病最易伤阴血！ 白芍、生地、熟地、阿胶、枸杞、当归、酸枣仁… 这些养肝阴、补肝血的药，是治肝病的“粮草”和“水源”，时刻惦记着！
3. 肝风多是“内风”，无风可散！
滋阴潜阳熄风是正路！别被“风”字迷惑用祛风药！
4. 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治肝病，时刻护着点脾胃（土）！逍遥散里有白术茯苓，人参安胃散更是直接补脾，就是这个理！
旭坤师兄，肝的“三板斧”和“破斧法”，我掰开揉碎讲透了。愿这点心血，能化成兄弟们临床上的“开山斧”，多劈开几块疑难病的硬骨头！
中医是咱的魂！ 师兄，老师，前路还长，这身白大褂穿了，我就要对得起它，刘老师说过，不怕你没本事，没本事可以学，但是一定不能骗人，骗人就是你不对了。这句话送给学中医的你和我。
最后我想说：传统中医的精髓，不在背了多少书，标榜什么派，而在那份面对鲜活生命时，敢于打破桎梏的勇气(如裘老用熟地)，乐于博采众长的虚心(如我学老中医透邪法)，以及永不满足、精诚淬炼的匠心(如王旭高三十法)
我会用它，在这巨大的草台班子上，努力做个能真正“活人”的中医匠。
中医是活人的学问。别被任何东西，锁死了你救人的手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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